清晨,是鳥叫聲將夏青喚醒的,格外的動聽悅耳。
按說,這第一晚,她應該睡不習慣才是,相反,她睡得挺沉的,當聽到鳥叫聲時,一度她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常上山狩獵的小姑娘。
直到雕梁畫棟傳入眼簾時才清醒了過來。
她才洗梳好,殿門便被粗魯的推開,正是荷兒,她嘟著嘴,滿臉陰沉的看著夏青:“你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啊?這麽晚起來,夫人和少主早就在等你用早膳了。”
“已經好了,我們走吧。”
“晦氣。”荷兒說完翻翻白眼出去。
夏青擰的眉又深了許些,走出門時,見荷兒在不遠處不耐煩的等著她,見她出來,又趕緊向前走,仿佛她是怎樣的瘟疫似的。
走往膳廳的路,到膳廳門口時看到廳內正看著她一臉善意微笑的封母與莊清柔,還有起身迎向她的封軒時,夏青突然覺得這個情景很眼熟,在應家時,每次去用膳,不也是這個畫麵嗎?
唯一區別的是,應家對她至少都是真實的討厭。
“昨晚睡得好嗎?真怕你不習慣呢。”封軒拉過夏青,讓她坐在他身邊。
“夏青姑娘才來這裏,若有什麽不習慣的地方就跟我說,千萬別客氣啊。”封母熱情的道。
莊清柔則是將早膳推到她的麵前,善意的道:“該餓了吧,快吃吧,今個這早膳做得挺不錯呢。”
“謝謝夫人,謝謝莊小姐。”夏青道謝。
“不是說了叫我清柔嗎?”莊清柔笑說:“你就跟軒軒一樣這樣喊我吧,你這一聲名字,可真讓我不習慣。”
“那好吧。”夏青也朝她善意笑笑,逐看向封母:“夫人,我能換一下婢女嗎?”
“怎麽了?是婢女了們服侍不周嗎?”封母忙問,銳利的眼神卻瞄向身後站著的四名服侍著夏青的婢女。
這四個身體一個哆嗦,都不敢說什麽。
“哪有不周,而是我看她們年紀都不大,而且我對這裏也不熟,身邊想要個穩重些的。”
“是嗎?”封母低頭吃了點東西:“穩重些的,我身邊倒也有,可在我的殿裏有個規矩,被主子換了的丫頭那可是都要杖刑的,不管什麽理由,先打二十軍杖再說。”
“哦。”夏青輕哦了聲,笑著問:“不知道夫人什麽時候給我換丫頭?”
封母驀的看向她。
此時,夏青卻是將手中的餑餑放到了封軒麵前:“我吃不下,你幫我吃了吧,要不然浪費呢。”
“行。”封軒接過,而對於夏青與封母之是的對話像是沒有聽過,畢竟這種事他早看多了,也不足為奇。
“你這頭發誰幫你梳的啊?耳鬢這邊有些亂。”夏青伸手過去幫封軒弄著,封軒的眸光一亮,嘴角微揚。
夏青的眼角卻瞄向了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臉上甚至還揚著笑意的莊清柔身上,看不出什麽端倪,一切都正常不過,可那夾著饅頭的筷子卻是深深陷進了饅頭內,力道之大,似乎要將那饅頭狠狠的掐斷似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