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餘揚,他薄唇一張一合,道,“真想把它打開來看看。”
——看到那個花園了嗎?我在那裏給你立個碑,在這花園種滿你喜歡的花。
一個寒顫,我碰灑了湯匙。裏麵的湯汁灑在餘揚手背上,打濕了紗布。
我連忙拿紙給他擦,“我不是故意的。”
“現在不是故意的,還是叫來你前男友不是故意的?我怎麽就不明白,你這花樣八出的到底想要幹什麽呢?”
花樣百出……
我抬眼看他,“我誠心誠意的解釋,你能心平氣和的聽嗎?”
“你說。”餘揚垂下頭,把手背上的紗布揭下去,“聽不聽的進去,在我。”
傷口參差不齊,挺深。可能我剛才按的太用力,有點泛血絲。
餘揚叫了聲郝助理。郝助理進來看了眼,取來包紮的藥箱,又出去了。
我拿起藥棉給他消毒,半天,憋出一句,“我真沒惡心你。”
吐是因為感冒。
“說今天的。”
今天……
今天的兩件烏龍事就是那份湯和電梯裏我對他的態度。想了下,我實話實說。
湯,是郝助理叫我去煲的,並不是刻意。
電梯裏的態度,是真心對他感謝。如果他當時不用手擋一下,受傷的就是我。雖然後來,我還是犯蠢的把自已手劃到了。
“江澤呢?”
“不是我叫他來的。”是馮佳。
我給餘揚手背的傷口重新貼在紗布時,他說,“哦。”
“所以,我沒玩什麽花樣。”我回頭正視他,道,“沒想算計你什麽,也沒想和你要什麽。”
我想的,就是別再惹他。然後和吳用順利達成交易,讓寶寶手術順利進行。
“你沒算計?”餘揚瞟我一眼,冷笑,“你哪次拒絕他,不是用我做擋箭牌?”
這要怎麽說呢?我都已經忘記第一次用餘揚當借口時是什麽情況了。後來他挺配合,自然就,用順手了……
手背一陣刺痛,我回過神來。
餘揚拉著我左手,用藥棉消毒。在上藥時,他問,“江澤今天的領帶是什麽顏色的?”
“嗯?什麽?”
“他今天的領帶顏色,你不記得了?”
“我是沒注意。”別說他領帶顏色我沒記得,就是他穿的外套是什麽顏色,我都想不起來。
“我健身後在電梯裏遇到你時,用來擦汗的毛巾是什麽顏色的?”
“……”
餘揚把藥品歸位,握住我肩膀,盯著我雙眼認真問道,“郝助理戴了幾隻耳釘?吳用的灰指甲長在哪隻手指上?”
“郝助理有戴耳釘?吳,吳用有灰指甲?”
餘揚鬆開我,轉身走出去,“方小冉,和你生氣真不值。”
我愣在座位上,徹底懵了。
片刻,郝助理走進來,對我笑道,“方小姐,用飯吧。少爺有事先走一步,他吩咐我一會送你回家。”
“你有戴耳釘?”我問。
郝助理側過右邊身子,露出右耳。耳垂上,一枚帶著小鑽的耳釘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