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揚說話算話,第二天,我果真和何麗通話。
何麗已經不在韓國了,她說她現在在日本。我問她去日本幹什麽,她說她在崇洋媚外,喝著清酒泡著溫泉,還吃了女盛體。
“我操!”何麗在電話裏大罵,“她們當盤子也不刮刮毛,我和你說,我夾起一塊壽司,那上麵沾著……”
一想那畫麵,我蹲在地上幹嘔。
“方小冉,”何麗在電話對麵聽了全程,大咧咧的笑,“你這不行啊,我才說到哪兒。他們還吃屎呢。用油炸了,搶著吃……”
我繼續反胃,單手拄在地上,指節青白。身上出了一層虛汗,衣服粘在皮膚上。
好不容易止住,眼前陣陣發黑。
“方小冉,你現在還好吧?”何麗收了笑,“你現在在哪裏?和展少在一起?”
我看看對我伸出手掌的吉娜,說“我還好,再見。”一揚手,順從的把電話遞給吉娜。
三分鍾,餘揚規定的通話時間。
吉娜把電話拿出去,回來後手裏多了一杯溫水一杯橙汁。我漱口,把橙汁喝下去。幾秒鍾,牙和胃一起灼痛起來。
我雙手攥拳蜷縮在地上,蹬大眼睛看牆上那上百張照片。
“太太,您哪裏不舒服?”吉娜跪坐在我身側,手按在我肩膀上,“要不要我叫醫生?”
“我很好。”我眨眨眼,強忍胃中痛意輕聲道,“不用叫醫生也不用告訴先生。”
“……先生,太太臉色很不好……是的,又吐了,比昨天還嚴重。”
我深吸一口氣到胸腔,憋住,憋到實在憋不住了才緩緩吐出去。如此幾次,胃痛有所減輕,眼前漸漸迷糊。
“太太,累了就到床上去睡吧?”
“太太……”
我閉眼,把臉貼在冰冷的地麵上不做回答。一陣輕響,她在我身上搭了一條薄毯。
迷糊中轉醒時,餘揚坐在地上,我頭枕在他腿上。
他輕揉的抓起我頭發,分成幾縷編辮子。
歐洲時,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我睡的朦朧時,他給編好一個鬆鬆的鞭子。編的次數多了,技藝越加純熟。
“……這還用我說嗎?吃進。”他手指滑過我發絲,輕聲道,“全部吃進。”
電話另一側,隱隱是郝助理的聲音,聽不真切。
“……顧慮少奶奶的想法?”餘揚動作輕柔,語氣更輕柔,還帶著笑,“少奶奶在養身體,對我暗中吃進季氏股份的事沒有任何想法”一頓,語氣裏帶了兩森然,“郝助理,你似乎忘記我祖母早在我沒出生時就過世了。”
片刻,餘揚輕嗯,“她剛醒。”說罷,耳機貼在我耳上。
“……少奶奶,您還好嗎?”郝助理的聲音從耳機另一側傳來。
胃中的痛沒了,身上暖和和的,有薄薄的汗。
我長呼出一口氣,道,“……很好。”
“少奶奶,您在哪兒?老爺子……”
我冷笑,抬手把耳機從耳上摘下,揚手扔到角落。
什麽帶我走,什麽給我換個新身份,什麽一切重頭開始,全都是假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