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一個鄉野的狐媚子,竟然還假裝是富貴人家的千金,此該打。”嬤嬤教訓道。
顧傾之感覺更加可笑,她突然想到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
從前有位國王想要治大臣的罪,就讓大臣猜他心裏在想什麽,因為不管大臣說的對不對,他都說大臣猜錯。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飄雪。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
顧傾之沒有爭辯話的真假問題,而是嫻熟的背起詩詞,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她是信手拈來,從沁園春再到將進酒,從明月幾時有再到如夢令……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久,屋內誰都沒有說話。
瑾太妃心中又是訝異又是氣憤,蔣嬤嬤打人的事,完全是她默許,對於在她身邊伺候十幾年的人,自然清楚她的想法。
可是她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即不與她爭論話的真假,也不默默承受著委屈。
而是用著另外一種方式,狠狠打了她們一記耳光。
不是諷刺她是鄉野的狐媚子嗎,她就用這文化底蘊來打看她笑話人的臉。
門外,莫滄瀾靜靜聽了許久。
從瑾太妃過來,就有機靈的人趕緊去稟報莫滄瀾。
他趕過來的時候,剛好正碰上她開始背詩。
於是他也不急著進去,而是默默站在門外聽著。
她口中的詩,他竟然沒有在任何一本書上見過。
在蒼木山時也一樣,她總是讓人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越靠近,他的心總是變得很奇怪。
“誰讓你多話。”那位嬤嬤又想教訓她。
莫滄瀾從門外進來,憋了一眼蔣嬤嬤,她的手舉起來不敢再打下去。
“額娘,您怎麽過來?”莫滄瀾裝作驚訝的問道,“您這身子又不好,有什麽事讓人吱一聲。”
瑾太妃淡定道:“一天到晚呆在屋裏哀家也乏,就出來走走。”
莫滄瀾哪能不明白她用意,隻是不能明說,狀似不經意間看到顧傾之,“你跪地上幹什麽,身體才好,又想浪費孤的珍貴藥材嗎?”
顧傾之立馬乖巧的站起來,努力把自己當透明的。
媽蛋,等有一天自由回家,她一定把每個寺廟拜訪一個遍,把這黴運去一去。
人在房中坐,麻煩依舊找上門。
她這是招誰惹誰?
瑾太妃略有深意的看著莫滄瀾,當真為了一個女子,連她都敢頂撞嗎?
莫滄瀾坦然看著她,狹長的眸子裏晦暗不清,不知他在想什麽?
“罷了,哀家原本打算看看大王藏的哪位美嬌娘,連朝堂都不上,定是國色。”瑾太妃站起來說道。
“額娘多慮,不過尋常容貌,普通的很,孤隻是可憐她重病纏身而已,畢竟是孤的子民,不能置之不理。”莫滄瀾說的光麵堂皇,連顧傾之都想給他鼓掌。
能把假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這位也算高手。
“可她告訴哀家,她不是東悅人。”瑾太妃回道。
莫滄瀾也不意外,臉色未變,“既在孤的東悅,就要守東悅的規矩,定然也受孤的保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