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視線剛落到一家開著的超市裏,司笙就拽著他的手往前。
“愣著幹嘛,跑啊!”
司笙清亮的聲音伴隨著雨聲入耳,鬼使神差的,淩西澤就這麽被她拽著一路狂奔。
路燈、行人、店鋪從眼角餘光一一劃過,但視野裏卻隻剩下司笙的身影,偶爾一回首,雙眸裏盛滿了笑意,又黑又亮。
讓人心甘情願當個在大雨裏狂奔的傻子。
*
從商場到酒店不遠,但跑過去要十來分鍾,到酒店時肯定全身都淋濕了。
跑過一個路口,司笙就拉著淩西澤進了路邊一家商店,買了兩把傘,以及——
“喏。”
司笙將一個塑料袋和一把傘交給淩西澤。
她半身衣服被雨水打濕,棒球帽還好好地扣在頭上,額發被打濕,一綹一綹地黏在了皮膚上,黑白對比鮮明。
帽簷之下,露出一雙狹長漂亮的眼睛,像玻璃彈珠,漆黑明亮,像碎了一地的星光。
淩西澤接過塑料袋,聽到玻璃瓶撞擊的聲音,往裏麵看了一眼,竟是兩瓶燒刀子。
“什麽情趣?”
淩西澤對司二兩的酒量一向持質疑態度。
司笙眼睛微微一彎,笑得自然又散漫,“就是想跟你喝。”
……
兩個落湯雞回到酒店,避開人群來到房間裏,一前一後去洗了個熱水澡。
雖然是夏,但淋了雨濕漉漉的不換衣服,容易感冒,淩西澤以“霸總人設”唯有,強行製止司笙爆發的男友力,一把將人按到浴室先一個去洗。
——他倒是不介意跟司笙一起洗,但一洗就控製不住,司笙肯定會廢了他。
淩西澤洗完後穿著浴袍出來,一抬眼,就見司笙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放有兩瓶燒刀子,兩瓶礦泉水,兩個空杯子,還有幾包辣條和零食。
“以水代酒?”
嘴角微抽,淩西澤將蓋在頭上的毛巾取下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司笙光明正大的“作弊行為”。
幾年前還知道遮掩一下,假裝燒刀子裏裝的是酒,現在連這種假動作都不搞了,臉皮真是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厚度。
“不全是。”
司笙一揚眉,打開一瓶燒刀子,往空杯裏倒入一點點量,然後又擰開一瓶礦泉水,將其加到七分滿。
淩西澤在一旁坐下,懂了,“喝假酒。”
“哎。”
司笙丟他一聰明的眼神,然後手一揚,拿起打開的燒刀子,給淩西澤的空杯裏倒滿了酒。
淩西澤:“……”
作為一個對酒有一定鑒賞能力的霸總,他實在是不太能接受如此大口大口地灌燒刀子這種廉價烈酒的行為。
但——
看了眼女友的絕世容顏,淩西澤又忽然覺得:勉強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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