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願再回黑風域,亦或許是隕落在外麵了。”拂衣知道人性複雜,有時候為了生存,做出來的選擇會相當殘酷。
她聽存善,被押在城邦的修士若無人領走,就會被打上神魂烙印、下嚴密禁製,淪為苦役直到壽元耗盡。
那兩名被金丹魔修抵押的築基初期輩,麵如死灰,神情淡漠,看上去不大像是心甘情願。他們被城邦長老會派來的人帶走,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女修收回眼,低聲歎道:“明知他們與離開的修士關係不會太緊密,為何還有這樣一個規矩。隨便找個人來是摯友親人,演一出戲不是也能離開麽?”
“不過是多方便審問罷了,真要牽製,還是禁製靠譜。築基金丹修士惹不出太大風波,元嬰真人個個都要設禁製,留下魔修做抵押,錦上添花而已。”一名聽到她話的男修似是等得無趣,轉過頭來解釋了幾句。
拂衣心道這多半是廣聞閣的招數,那些被抵押的魔修,多半會被帶去接受一番審問,甚至有可能會被禁術抹除審問記憶。
想要了解一個領域發生了什麽,哪有別的辦法比得過直接詢問本土修士呢?再厲害的暗探,都不如一個生長於那片土地的修士。
隊伍緩慢前行,一個接著一個的修士消失在靈光中,越是前行,與拂衣話的女修就越是緊張,不再開口過半句。
待他們一同進入陣法,拂衣看到她臉上露出決絕,與身邊的另外六名修士一樣,皆抱有一種赴死的心。
靈光一閃,白光照花了眼睛,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時,一道道陌生修士的魔息混合在稀薄靈氣中,朝九人撲麵而來。
鎮守陣法的是一名元嬰初期魔修,看上去有些懨懨的,不看外麵排著隊緊張兮兮的魔修,也不看剛從外麵傳送入內的各道修士。
拂衣一走出陣法,就感覺到無數帶著莫名恨意的眼神掃來,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每一個非魔修。
“看到沒,他們想來就來,我們就得碰運氣。”
“哼,還能囂張幾時?待到”
“少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拂衣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仔細一辨,就聽到了這幾句很快停止的對話。看來魔修們大都知曉大局在變化,就算不知詳細情況,也該捕風捉影聽到過一些傳言。他們應該是相信,翻身強大起來的那一日不遠了。
整個修仙域能讓魔修翻身的,除了魔種不會再有它物,拂衣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戾霄就是想要收服魔種來控製魔修。
攪亂了三千域,他就能從中得到更大利益,也更方便創神計劃的施行。
“你們能不能走快些,擠在這裏看見就煩心!”一名金丹圓滿中年陰陽怪氣地掃了眾人一眼,他前方排著好幾名元嬰魔修,九人誰都沒有與他爭執。見狀,他氣焰更加囂張,一邊斜睨九人一邊罵罵咧咧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