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小姐仙鄉何處?”“小姐可有家世?”“小姐年歲幾何?”“小姐如此佳人怎的隻身在此荒山中?”!
太史洛明連珠炮般的詢問,卻未得幾句答複,那女子似是字字珠璣,不肯多吐露隻言片語,多以冷眸對之。
兄長太史洛義自那一句後便一直愣愣的看著女子,而空張口而不出聲。
太史洛明問了半天,終隻得知她無父無母,乃孤身一人,便請她移步府上,以盡地主之誼。那女子也不多慮,便點頭答應。
自邀了女子過府,兄弟兩個人再無遊山玩水的興致,三人便當即返還。
白衣女子便如一顆明珠,行過處無不被其光芒照亮,沿途見其容貌者,無論男女老少,皆是癡看似傻,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傾國傾城。
白衣女子入了太史府,府內上至夫人老爺,下至丫鬟家丁,無人不驚歎她的天仙美貌。郭氏聽聞其孤身一人,並無歸所,便使她於府上暫居,安排其在客房西廂住下。
太史洛明滿心歡喜的奔回家中,他手撫在胸前,懷中物品領教分明硌在胸脯上,卻十分貼切。他藏在懷中的是一個長條木匣,匣所裝是一枚玲瓏雀雕花金簪。
這簪子是他兩天前,用五十兩黃金請了城內最好的金匠定做的。今日方才做成,便急急取回欲贈與佳人,博其歡心。
自那日將山中偶遇女子帶回家中暫居下來,太史氏兄弟兩個人均是傾心於此絕色女子。兩兄弟明麵上相安無事,暗中卻互為角力,為爭得美人心絞盡腦汁。隻是那女子卻似是不解人情,至太史府數日卻從未笑過,始終冷若冰霜,對兩人的爭寵示好也毫無反應。
太史洛明一進府門便直奔西廂,他足下如飛,腦中似是能看見麗人捧的金簪的驚喜笑貌。
方轉過西廂院牆,還未進門,便聽到院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姑娘乃是天仙美貌,那些沾滿銅臭的俗世金銀飾物哪裏能配的上姑娘的清麗高雅。這一方美玉,取自極西雪域高峰之上,集天地靈氣,不入世俗,才堪與姑娘相稱。”
那聲音太史洛明再熟悉不過,正是兄長太史洛義。
他駐足在西廂牆外,聽得兄長在院中極盡口舌絢爛的稱讚,哪裏還不知道是說與何人。聽著太史洛義的句句美言,他隻將懷中木匣抓的吱吱作響。
太史洛義的言辭落在他耳中便如譏諷挑釁一般刺耳難聽。什麽世俗金銀,他便是誠心在美人麵前諷刺貶低自己。
太史洛明隻覺得渾身血流加速,直衝大腦,他牙關緊要,恨不得將大哥生生剝皮抽骨,親口撕咬其血肉。
良久,院中聲音漸低,似是轉入了廂房之內。
他幾乎要衝入院中,可恨那太史洛義竟然與美人共入一室,難不成美人當真被其花言巧語所動,終願與之苟合。
內心悲恨愁情頓起,他強忍心痛,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晃險些跌倒在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