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溫順的靠在他懷裏,但她一貫柔靜的眼神裏卻透出淡淡的寒冷。她恨蕭驁,她怎麽會願意跟他走。他害死了她的孩子,蕭家和那太師害死楚家這麽多人,他們都要遭到報應才是。小七想,跟了蕭驁回去,她也許可以為夫人老爺報仇。
……
連苼抱著小憶楚走進殿中,昔日富麗明堂的皇後殿,如今頗有些冷清暗沉的味道,周後歪在榻上,病容憔悴。
“兒臣來給母後辭行……”
連苼將小憶楚交給身邊的芳容,跪下福了福身。
周後望著她,那眼神裏說不清的萬種情緒交織一起,她好似有許多話說,最後都熱熱烈烈的淹沒在無盡的灰暗和平靜中,歎了聲:“去吧……”說完目光看著繈褓裏的孩子,一點光澤攢動。
曾經的怒和恨都化為烏有,連苼望著周後,隻有歎息在胸懷。
“母後不跟我們一起去川隆?”
“我究竟還是皇後,不了,你們早日啟程吧……”
周後咳了聲:“成兒他在哪。”
“他有點事纏身,不一會就來給母後辭行。”
“退下吧。”周後點了點頭。
連苼最後又望了一眼周後,和芳容抱著孩子退出後殿。
“瞧著皇後這般模樣,隻怕是沒有多少時日了。”芳容說。
“心死了,人就隻剩空殼,母後也許感受到什麽。”連苼眺望一眼綿延的皇宮。慕容雪成放棄了太子之位。皇帝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很快,也許檀香山就會傳來皇帝駕崩的消息,如今她父親也已經先走一步,母後心如明鏡,隻願追隨他們而去。
“誒,公主?”身後跟著的小宮女指著那角落喚了聲。
她們往前行,隻見那牆角下走出了一個人影。
自那一次回宮,雲雀就仿佛成了個啞巴,孤僻的呆在宮裏再不出來,皇帝被禁檀香山,這皇宮越發冷清,雲雀也仿佛被人遺忘。
許是聽聞連苼和慕容雪成要離開帝京,去往雪成的封地川隆,雲雀才悄悄一個人跑了出來。
連苼走過來,打量一眼雲雀,這丫頭長高了些,有些少女的窈窕模樣了。
“雲雀,不要害怕。”
“你們要走了嗎,還回來嗎?”
“如果你願意跟我們一起走……”
雲雀搖頭:“我要等父皇。”
連苼便沒再問,摸了摸雲雀的頭,起身。
“連苼哥哥……”雲雀看著連苼離去,忽然開口說:“我不害怕,我會等父皇,我要做一個真正的公主。”
連苼回眸含笑。
懷仁十六年十一月中旬,慕容雪成為連苼放棄太子之位後,離開帝京前往封地川隆。
川隆行宮裏,飛出歡笑聲:“笑了,小郡主笑了。”
“真是奇怪,每回見了藥香囊就歡喜,這小郡主將來長大了,莫非要做個救死扶傷的大夫不成。”
“女子做大夫有什麽不好,可見這小郡主有顆仁慈的心!”
“不好,這小家夥又尿了我一身。”
芳容和靜如忙抱著憶楚往外走,忙手忙腳給小憶楚換衣裳去了,走出門外,剛巧碰上回來的連苼和雪成,看著芳容和靜如像招呼太後一樣抱著憶楚走了,連苼和雪成相視而笑,雪成忽然動情的摟住連苼的腰:“再生一個,我們的孩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