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的微光照亮房間,原來這是個雜物房,兩邊櫃子裏堆滿桌布餐巾、清潔劑、抹布。他們剛才就在熨衣服的大桌子上辦事。
楚天驕看見開關,正要伸手,白芳菲說:“別開燈,我的妝花了。”
她歎口氣,掐滅香煙,收拾衣服。裙子下擺破了一道荷葉邊,不知是桌子勾到,還是剛才做得太激烈,被楚天驕扯的。
楚天驕問:“你在英國玩得很瘋哦。”
“你聽到什麽閑話?”白芳菲警覺。
楚天驕幽幽地笑,問一句沒頭沒腦的:“我剛沒用套,你有在吃避孕藥嗎?”
白芳菲罵句髒話,問:“你沒病吧?”
楚天驕冷冷地說:“我還想問你有沒有病呢?聽說你黑人做過,Once?you?go?black,?you?never?go?back。”
白芳菲抬手就要打,楚天驕一把抓住她手腕,笑嘻嘻:“要賞耳光該在做之前,做得這麽爽,你舍得打我?”
“你跟你哥,怎麽會是一個爸生的呢?你哥是男神,你是男神經病。”
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有我這麽帥的神經病嗎?”
白芳菲奪門而出,狠狠掐自己的手,水晶指甲切出血痕。後悔嗎?不,出來玩,誰都不是認真的,誰睡了誰,有必要較真嗎?爽過就算。
楚天闊當天,在派對近尾聲時才出現,幾個朋友抱怨他千呼萬喚始出來,說大少爺的架子太大。他謙和有禮地微笑,解釋事情太多,一直關在套房裏開越洋電話會議。
“做什麽大生意呀,放點消息,帶我們一起發財?”
有人又問:“最近股市慘不忍睹,血流成河,買哪支股票有得賺?”
楚天闊脾氣溫和,三兩句輕鬆打發,穿越人群,從容應對,每個有幸被他目光掃到的女人都忍不住尖叫,渴望被他翻牌子。
楚天闊僅僅現身後和幾個要緊朋友說了會兒話,喝了兩杯香檳,有女人要貼上來,身邊隨從保鏢圍得鐵桶一般,連衣角都摸不到。
切了蛋糕,說了幾句客套話,楚天闊便退場,他對身邊的陳秘書說:“我累了,先走,辛苦你招呼客人。”
陳秘書答應不迭,送他上車,看勞斯萊斯消失在道路盡頭,這才鬆口氣,今天真是凶險萬分,有如死裏逃生。
楚天闊隻覺酒是苦的,蛋糕甜得發膩,高朋滿座吵得耳朵痛。妹妹和張弛都不在,禮物是他們在挪威拍的視頻祝福。沒人陪他跳舞,他也不想從鶯鶯燕燕裏選一個。這些女人有如萬能膠,黏上就甩不掉。
如果簡艾在就好了,這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楚天闊自嘲,還惦記她做什麽呢?簡艾真夠薄情,居然連句生日快樂都沒有對他說。是,他是把她屏蔽了,實在是氣她不懂事。
她若真的懂事,總有法子來見他的,或者,找人傳話。可是他沒有收到來自她的隻言片語,這就是年輕姑娘的瀟灑作派吧,她們的人生長著呢,他不過是故事的一頁,說翻就翻過了。
他坐上車,回看繁華熱鬧,心中一片寂寥,對司機說:“回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