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冷酷的眼神看向她,如刀鋒一般犀利,陳小姐手心濕透,隻覺喉嚨發緊,呼吸不暢。
“我再問你,從三月份至今,簡艾有沒有通過你聯係過我?”
陳小姐明白,她必須給出一個可信服的答案,精明過人的楚天闊可不是好糊弄的。她選了一條最輕的罪狀承認。
“其實,確實有一次,簡小姐快遞給我一樣東西,說是要給楚總的生日禮物。我……考慮再三,扣下了,沒給您。”
楚天闊並沒有發怒,隻是太陽穴的青筋浮現,問:“你為何這樣做?”
陳小姐不愧是老資格,瞬間已打好腹稿,說得頭頭是道:“那時楚總您忙得廢寢忘食,起早貪黑,好幾次都睡在公司裏。美國的業務,德國的收購案,都是不能有分毫差池的大生意。我知道簡小姐和您之間有些不愉快,又看楚總實在辛苦,不忍用這些瑣事,給您再添煩惱。”
楚天闊低頭,沉默。陳小姐襯衫全汗濕,僵坐如木偶,一動也不敢動。她還想變炮灰,她和高俊有聯絡,犯了楚天闊的大忌,打死都不能招供。
“你怎知我跟簡艾起了齟齬?”楚天闊心細如發,已抓住陳秘書話中漏洞。
陳秘書也是好樣的,立馬補洞,如此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我看您神情落寞,眉頭深鎖,而且許久沒有叫我訂餐廳帶簡小姐去吃飯,也沒有訂購禮物給她,所以……我約莫猜到一二,必然是起了變故。”
楚天闊苦笑,果然,戀愛和咳嗽一樣,都是藏不住的。他站起身,長長地歎一口氣,對陳秘書說:“你去吧,我想獨自安靜一會兒。”
陳秘書如蒙大赦,站起身,感覺沙發上都是濕的,全是她的汗。
“那……簡小姐寄來的東西。”
楚天闊看向窗外空濛的天際線,說:“既然你已為我做了一次決定,就讓你全權處理吧。從此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簡艾這個人。”
陳小姐心裏有數,鞠躬退出。她想,那本書,估計可以放進碎紙機。
優秀的男人大多有個致命的毛病,就是太驕傲,不肯低頭。若有人先辜負了他,他絕不會輕易原諒。
從天都市到渥太華路程遙遠,簡艾和高俊在溫哥華又轉了一次機,奔波十幾個小時,終於抵達目的地。在渥太華機場出關,有人來接,簡艾發現高俊把行程安排得十分妥當。來人是個華裔剃平頭的年輕男人,英語說得比中文流利得多,客氣至極。
“我叫丹尼爾,李先生派我來接二位,請隨我來。”
丹尼爾開一輛深灰色沃爾沃七座房車,寬敞舒適,簡艾跟高俊坐在後座,丹尼爾話不多,把廣播開得低低的。簡艾從車窗往外瞧,陌生的土地,新奇的風物,各色人種,空氣幹淨得像剛剛洗過。
電台在放Adele,她醇厚沙啞的嗓音高歌:
Never?mind,?I''ll?find?someone?like?you
I?wish?nothing?but?the?best?for?you?too
Don''t?forget?me,?I?beg
I''ll?remember?you?said,
Sometimes?it?lasts?in?love?but?sometimes?it?hurts?instead,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