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安年聳了聳肩,“每天就是搬搬木頭推推小車唄,又累又枯燥,說實話這根本不叫個工作,就是個打雜的。”
我歎了口氣,“哎,進廠子幹活哪有不枯燥的,把錢給賺到就得了。”
馮安年看向了我說到,“咱們打雜的能賺多少錢,一個月也就一千八,還是運輸工掙錢,每天開著車縣城鄉鎮轉一圈,搬搬家具,運氣好了賣上幾個大件,還能賺點提成。”
“哦,是嗎。”我記了下來,準備有機會讓二狗幫幫忙。
正當我跟馮安年聊得正開心,一個謝頂的男人走了進來,“狗日哩!恁倆還聊起來了,木頭呢!”
“馬上送過去。”
馮安年連忙拉著我往裏走,邊走邊說這是帶他的師傅。
拐彎抹角,馮安年帶我來到了大倉庫裏麵的又一個小倉庫,這裏麵的木頭相比於外麵就小巧多了,當然,隻是相對於。
“他們要的木頭都在這裏搬,你剛才是不是以為咱們要搬那些大木頭?”
“嗯啊。”我一點也不覺得害臊。
馮安年嘿嘿的笑著,“半年前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還試圖搬來著,差點被壓死。”
嗯,那木頭真能壓死人。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這也太危險了,光想想就覺得可怕。
互相幫襯著搬著木頭,雖然都被鋸開了,但也死沉死沉的,沒一會我就有些撐不住了。
“這也太沉了吧。”我忍不住吐槽到,馮安年沒有回我的話,估計是憋著勁想一口氣忙活完。
我連忙彎下腰繼續搬,雙手剛抱住木頭,忽然一陣刺痛感襲來,我失聲叫了出來,緊接著連忙鬆了手。
“咋了?被木碴刺到了。”馮安年連忙走了過來。
我嗯了一聲,努力想把木刺給取出來,馮安年連忙掏出手機給我打光,“慢著點,你行不行?不行我來,別再讓木刺紮的更深。”
“放心。”
我回了一句,以前在蘋果園幹活的時候也沒少被紮,把刺這活我幹起來還是挺熟練的。
小心翼翼的用指甲蓋夾住了那細小的木刺,猛的一拔又是一陣刺痛。
我長舒了口氣,“媽的剛才沒注意。”
“這跟你注不注意沒關係,你應該戴手套的。”馮安年說到,“他們發的手套呢?”
“沒發啊。”
馮安年皺了皺眉,緊接著取下來一隻手套遞給了我,“咱們先一人一隻,運完木頭你得趕緊去要啊,太危險了。還有衣裳跟口罩,都去二樓後勤領。”
我帶著馮安年遞來的手套,心裏暖暖的,嗯了一聲說到,“謝謝了小年。”
“哎呀沒事。”馮安年擺了擺手,“繼續搬吧,要不又得挨嚷。”
往傷口上塗了些唾沫,我們繼續往車上搬木頭。
本來我對這地方已經產生了厭倦,要不是為了賺錢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但結識了馮安年之後就不一樣了,有個惺惺相惜的朋友互相幫襯著,倒也是挺好,至少沒有之前的孤獨感。
互相幫襯著把木頭運了過去,我把木頭一件一件的碼好,收拾完之後剛要去二樓後勤領東西,老趙開口叫住了我,“想跑哪去?”
他瞥了我一眼,“給我打下手。”
“哎。”
我連忙回到了老趙身邊,老趙把固定好的木頭遞到了我手中,“我都打好眼了,扶好,別動!”
說完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開始抽煙。
我草,這特麽也叫打下手?你特麽逗我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