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未說完,任放便直接打斷道:“不能!別說我軍陣亡將士的屍體都已火化,即使有所存留,也絕不會用如此殘忍的辦法去玷汙它們!”
沒想到任放回絕的如此幹脆徹底,聶澤不甘心地說道:“任帥,我們可是聯軍,攻破霸關,並非我一軍之任!”
“但是你的計謀不僅是對陣亡將士們的莫大羞辱,也會讓活著的將士們寒心。”任放語氣堅決地說道:“要這麽做,可以,我不會阻攔,但也絕不會參與。”
任放態度強硬,不管聶澤怎麽說,他就是不同意,最後聶澤沒辦法了,隻好起身告辭。
等他離開之後,任放輕輕歎了口氣,喃喃說道:“我們與風國有多大的仇恨啊……”能讓你想出這等殘忍惡毒的主意。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既然川軍不參與,聶澤便決定自己單幹。
他在川貞聯軍大營南麵三裏外的地方挖池,這座大池有十丈見方,挖好之後,向裏麵灌滿了水,然後又從軍中拉出上千具的屍體,扒光衣服,投入其中。
為了加快瘟疫的滋生,郭鬆還特意讓貞軍士卒帶好手套,到荒野草地中抓老鼠。他可不是什麽老鼠都要,專要背後棕毛帶有一條紋路的老鼠,那種老鼠身上是最容易帶有鼠疫的。等人們把他所要的老鼠都抓回來後,再投入池中,與屍體浸於一起……
貞軍暗中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明麵上對霸關的攻勢一直沒有停止過,隻是派軍中將士上陣強攻的次數減少了,大多時候是動用拋石機向霸關拋擲石彈。
攻城戰由雙方的消耗戰漸漸變成了川貞聯軍的搔擾戰。
時間飛逝,一晃三天過去,川貞聯軍的攻城應無進展,似乎已對霸關毫無辦法,漸漸的,霸關城內風軍緊張的神經逐漸鬆弛下來,人們開始對此戰充滿希望,認為己方倚仗霸關天險抵禦住敵方百萬大軍的進攻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如果風軍察覺到貞軍暗中的勾當,恐怕就不會如此輕鬆了。
這天,任放正在營帳中和副將金卓下棋,一名川將急匆匆地走了近來,到了任放近前,插手施禮:“將軍!”
任放頭也不抬地問道:“什麽事?”
川將說道:“貞軍派出許多將士,到附近的莫國村莊抓來數百名百姓,全部帶到毒池那裏,似乎……似乎是要把他們統統投入池中!”川軍把貞軍挖的大池子稱之為毒池。
任放和金卓聞言,雙雙停止了下棋,臉上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金卓問道:“抓來的是莫國百姓?”
“沒錯!”
“胡鬧!”金卓震怒,重重的拍下桌案,將棋盤上的棋子都震起多高,他咬牙道:“這不是在節外生枝嗎?我們是在莫國領土與風國作戰,如此胡作非為,惹惱了莫國,讓莫國與我們為敵,我軍就變成深入險境的孤軍了!”
任放也同樣坐不住了,他挺身站起,臉色陰沉難看,久久未語。
金卓道:“將軍,必須得阻止貞國那些蠢豬!”
任放什麽話都沒說,走到兵架前,抓起上麵的佩劍,掛於腰間,然後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金卓和川將互相看了一眼,急急跟了出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