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唐寅按約前去郭童的右相府赴宴。
郭童的右相府是座新宅子,位於較偏的地方。鹽城中心地帶的宅子都已被風國的官員占了,皇廷的大臣隨殷諄出逃時雖然帶的錢財不少,但也隻能在城邊買房置地。
得知唐寅已到府門外,郭童攜其公子郭玉一同出來迎接。
見麵之後,郭童和郭玉兩父子皆是一躬到地,向唐寅施禮。
唐寅含笑擺了擺手,與二人寒暄幾句,隨後走進相府內。
別看他表麵上談笑風聲,而實際上,對這父子倆他沒有一點好印象。隻是他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人能在皇廷上幫自己說話,郭童無疑是最佳人選。
邊向大堂裏走,郭童邊對唐寅歉然道:“風王,相府是老臣剛買下不久的,地方小了點,地腳也偏了點,有委屈風王之處,還請風王務必見諒啊!”
他這話聽似在向唐寅道歉,不過卻是話中有話。
唐寅多聰明,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麵帶微笑地幽幽說道:“郭相是天子近臣,要常常入宮麵聖,住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進出皇宮都太不方便了。”
“是啊、是啊!”郭童打蛇隨棍上,連連應道。
“這樣吧!明天本王在皇宮附近選座宅子,幫郭相調換一下。”唐寅淡然說道。
“哎呀!”聽聞這話,郭童是又驚又喜,收住腳步,對唐寅深施一禮,必恭必敬地說道:“老臣多謝風王厚待,實在感激不盡。”
“嗬嗬!”唐寅笑了,抬著郭童的胳膊把他扶起,說道:“本王幫你,自然也希望郭相能回幫本王,日後在陛下麵前,可要多多為本王美言啊!”
郭童在上京為相那麽多年,早就成了精於世故的老狐狸,他滿麵堆笑,連連點頭,說道:“風王乃國之忠良,無論什麽時候,老臣都會站在風王這一邊的。”
“哈哈——”唐寅大笑,心照不宣的不再多言,與郭童、郭玉走進大堂。
裏麵的酒席早已經準備妥當。郭童雖然是地主,但也不敢坐居中的正位,將位置讓給了唐寅,他和郭玉坐在一旁的下手邊。
與唐寅同來的上官兄弟依舊很小心,先將酒菜查驗一番,確認無毒,才退到唐寅身後。
和郭童一起吃飯,根本就沒有正事可談,所聊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風花雪月之事。
未等開始飲酒,郭童先讓人把府內的器樂師和舞姬們統統找過來,為唐寅表演助興。
對這個時代的歌舞表演,唐寅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雖說不懂得欣賞,就全當看熱鬧了。
郭童邊向唐寅敬酒,邊探著身子低聲說道:“風王,這些舞姬都是老臣從上京帶過來的,如果風王喜歡,也可以領回去哦!”
唐寅對她們提不起興趣,和他中意的殷柔比起來,這些貌美如花的舞姬就全成了庸脂俗粉,不堪入目。他淡然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郭相還是自己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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