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嚴初猶豫著剛要說話,長孫淵宏已打斷道:“可是我若南下,東部的風軍突然發難怎麽辦?河西距離良州,急行軍隻需半月便可趕到,一旦風軍殺來,都城又有誰能抵禦風軍?”
自己的話被他打斷,嚴初心中更是氣悶,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那也正是自己的顧慮。
張誌弘微微一笑,對長孫淵宏說道:“淵宏將軍難道以為我大寧沒人了嗎?別忘了,就在個把月前,肖陵郡郡首林翰在代雲城大敗風軍,全殲風軍的天鷹軍,那可是整整一個軍團啊,現在東部的風軍已元氣大傷,嚇的畏懼不前,別說打到良州,就連肖陵郡他們都打不下來呢!”
長孫淵宏很想罵張誌弘是豬腦子,他強壓怒火,冷聲說道:“據我所知,天鷹軍之敗,是敗在臨陣換將上,並非是林郡首的謀略和戰術有多高明。而現在唐寅又重新啟用子纓,天鷹軍也已重建,張相認為林郡首還能守得住嗎?”
他說的是事實,但語氣卻太過強硬和傲慢,完全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好象寧國除了他長孫淵宏外,再沒有會打仗的人了。眾臣聞言,麵麵相覷,皆露怒色,即便是嚴初也大皺眉頭,冷眼睨視著長孫淵宏。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被長孫淵宏的話氣到了,張誌弘身子直哆嗦,伸手指著長孫淵宏,氣吼道:“淵宏將軍這麽說……不覺得太……太輕視我大寧的才俊,太長敵人誌氣而滅自己的威風了嗎?”
哼!長孫淵宏哼笑一聲,揚起頭來,環視眾臣,慢悠悠地說道:“張相不必動怒,我說的也是實話。”
“你……”
“不要再吵了。”
嚴初拍案而起,瞧瞧張誌弘,再看看長孫淵宏,心煩意亂的在王椅前來回踱步。
到底要不要派長孫淵宏南下,他實在拿不定主意,不派他,南方戰事吃緊,聚集在佳尚郡的地方軍肯定抵擋不住風莫聯軍的進攻,派他出去,自己身邊又太過於空虛,萬一東部風軍突然發力,快速攻破肖陵郡,那都城可就危在旦夕了。
唉!最後,嚴初長長歎了口氣,說道:“此事,本王還需再細細斟酌,日後再議,退朝!”說完話,他一甩袍袖,轉身走了。
張誌弘的提議因長孫淵宏的作梗而未被嚴初采納,他當然不會就此罷手,能不能把長孫淵宏支離都城,可關係到他以後能不能坐上寧國的王位。
正如唐寅所說,在欲望與貪婪的趨勢下,人的雙眼往往會被蒙蔽,那麽精明的張誌弘,竟然沒有看出風莫的吞寧之意,全當是奉天子之命討伐,這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他回到家中,馬上找來住在他府上的天眼人員,讓他趕快給河西的唐寅傳信,讓河西的風軍再攻肖陵郡,然後再敗一場,隻有這樣,他才能有強硬的借口讓嚴初調長孫淵宏南下。
按照他的意思,天眼探子給河西方麵飛鴿傳書,講明張誌弘的意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