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在去探究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了,當務之急,是如何把這支來犯的桓軍頂住。
過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營外開始傳來陣陣的轟鳴聲,唐寅用夜眼,能清晰地看到來敵的兵力之眾。隻見風營之外,鋪天蓋地而來的桓軍列著整齊的魚鱗陣,快速地向前推進著。
軍中的將士們高舉著火把,前進時,真好像一塊會移動的火毯,漫山遍野,無邊無際,貼著地麵就席卷過來。
十萬將士的推進,腳步聲轟鳴,甲胄聲陣陣,即使距離好遠,都能感覺到地麵的震顫。
此情此景,讓站於寨牆上的風軍將士們表情越發凝重,沒有人說話,人們的眼睛死死盯著營外的敵軍,狹長的寨牆上,隻剩下此起彼伏沉重的喘息聲。
沙!當桓軍的前鋒部隊已距離風營二百步的時候,風軍將士們下意識地抽出箭矢,搭於弦上,隨後紛紛拉開弓弦,隻等唐寅一聲令下,他們好把箭矢射向敵軍。
唐寅抬起手來,向左右沉聲喝道:“先不要放箭,等敵人再離近點!”
風營裏的輜重已全部運走,營內現在沒有那麽多的箭矢可供他們消耗,把手中的箭矢全用光,也就無箭可用了。
桓軍的推進還在繼續著,等他們近風營一百二十步時,這已處在風營的射程之內。
人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唐寅身上,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可唐寅仍沒有下令放箭,他還要等,等敵人再近一點。
眨眼的工夫過去,桓軍已近風營百步,這時候,反倒是桓軍自己先停了下來。最前方的陣列向左右一分,由眾多的軍兵之中衝出一名騎兵,這人催馬向前跑出幾步,然後勒住戰馬,衝著寨牆上的風軍大聲喊道:“風軍弟兄們,我們知道,你們的兵力隻有萬八千人,可我軍有十萬之眾,你們還是獻營投降吧,隻要肯投降,我軍非但不殺,還會個個有賞……”
桓軍裏跑出來的這位原來是勸降的。唐寅冷哼一聲,向後麵勾了勾手指頭,說道:“拿弓來!”
聞言,立刻有名風軍士卒把手裏的弓箭遞交到唐寅手上,後者接過,稍微拉了拉弓弦,便把弓箭塞了回去,搖頭說道:“太輕了,換硬弓來!”
另有一名風軍的神射手把手中的硬弓遞給唐寅,後者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覺還可以,這才撚弓搭箭,箭矢的鋒芒對準營外那邊正大喊大叫的桓兵。
唐寅運足臂力,夾住箭尾的雙指猛然一張,耳輪中就聽嗖的一聲,箭矢飛射而出,像是在空中閃過一道黑色的利電,直向那名桓兵飛去。
當啷!這一箭,倒是沒有射中桓兵,卻狠狠釘在他的頭盔上,受其衝力,那桓兵的頭盔應聲而飛,而箭矢去勢不減,箭身上還掛著一頂頭盔,直直飛到桓軍的陣營前。
一名站於最前麵的桓兵連怎麽回事都沒有看清楚,胸膛已然被箭鋒射中。
撲!那桓兵應聲倒地,胸膛被貫穿的同時,胸前還掛著一頂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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