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彭俊被兩名弟子跟隨著從外麵走進大堂。看到居中而坐的聶震,他急忙快步上前,躬身施禮,說道:“侄兒彭俊,參見聶長老!”
他自稱是侄兒,倒也沒錯,別看他年歲小,但輩分一點也不低。聶震聞言,險些當場氣笑了,不等他開口說話,一旁已有弟子嗬斥道:“你是誰的侄兒?佞臣賊子的徒弟,還有臉在家師麵前自稱侄兒?”
聶震畢竟是大長老,比下麵的弟子們要有氣度一些。他向說話的那名弟子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言,而後看向彭俊,問道:“彭俊,今日你來找本座,可是來請罪的?”
在他想來,彭俊肯定是怕受東方夜懷的牽連,所以才主動前來求見自己。彭俊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聶長老,侄兒此次前來,是有一事與聶長老相商。”
恩?聶震皺了皺眉頭,同時心中一動,疑問道:“什麽事?”
“呃……”彭俊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滿臉為難地看了看左右。
見狀,周圍的弟子們氣都不打一處來,紛紛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若再支支吾吾,可休怪我等對你不客氣!”
彭俊沒有理會旁人,他看著聶震,滿臉為難地說道:“聶長老,侄兒要相商之事很重要,必須得單獨和聶長老商議。”
“師傅,不必聽他的鬼話,依徒兒看,他就是來找麻煩的……”
聶震可不這麽覺得,除非彭俊吃了熊心豹子膽,他自己不想活了。他想了想,對左右的弟子說道:“你們先出去,魏彪留下!”
“師傅……”
“出去!”
見聶震的老臉沉了下來,眾弟子們不敢再多言,一個個狠狠瞪了彭俊一眼,隨後魚貫走了出去。
等他們全部離開,聶震又示意魏彪把房門關上,這才問彭俊道:“你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聶長老!”彭俊向前急行幾步,一旁的魏彪嚇了一跳,正要出手阻攔,彭俊卻先跪伏在地,拱手說道:“這次侄兒是受家師所托,特來求見聶長老。”
聽聞這話,聶震和魏彪不約而同地吸了口氣。
看來,彭俊不是來請罪的,而是來勸降的。魏彪握緊拳頭,兩眼射出凶光。聶震倒是很泰然,或者說在剛才他就已多多少少地猜出了彭俊的意圖。
“你師傅托你來和本座談何事?”
彭俊正色問道:“聶長老認為目前的神池城可否能抵擋得住風川兩國近百萬的大軍?”
聶震微微眯縫起眼睛,說道:“神池城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別說百萬的敵軍,就算兩百萬、三百萬,也攻不破我神池的城防。”
“一旦開戰,便再無路可講,就算聶長老能擋住風川聯軍這一波的攻勢,那麽接下來又怎麽辦?風川兩國必定會從國內繼續調兵遣將,再發動第二波、第三波乃至更多的攻勢,神池城就算固若金湯,又能抵禦多久?屆時,隻怕困也被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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