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幽幽說道:“能出得起這麽多金子的,又那麽急於致任兄於死地、不想讓任兄登頂王位的,又會有誰呢?”
任笑倒吸了口氣,駭然道:“難道是……川王!”
“沒錯!”唐寅點點頭,說道:“川王很清楚你我二人的交情,他自然也明白任兄成為聖王之後,神池必定會傾向於風國,所以,川王才鋌而走險,以重金買通潘泰,行刺任兄。”
“原來如此!”直到現在,任笑才弄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本是個與世無爭又隨和溫良的一個人,但這不代表他沒有脾氣,有人如此加害於他,他怎麽可能會不生氣?
任笑深深吸氣,低聲說道:“既然如此,殿下真不應該殺掉潘泰,應將其生擒活捉,帶他當麵去向川王對質。”
“然後呢?”唐寅柔聲問道。
“然後?”任笑迷茫地眨眨眼睛。
“當麵拆穿川王和潘泰的勾當,然後呢?行刺儲君,罪大惡極,潘泰要死,川王也同樣脫不開幹係。可數十萬的川軍會允許神池處死他們的君主嗎?但若是就這樣放過川王,神池的威嚴又何在?到最後,雙方隻會演變成騎虎難下之勢,兵戎相見,可以神池目前的國力,能與數十萬的川軍相抗衡嗎?就算神池能把川王斃於神池城內,恐怕,神池也會遭到滅國之災。與其冒那麽大的風險,還不如暫時忍下此事,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等以後神池國力恢複,再謀報仇也不晚。”
唐寅的這番話讓任笑吃驚不已,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坐到王位上後,再不能從自己的角度上來思考問題,而要從國家的立場上來衡量事情的利弊。
他沉默了許久,接著,站起身形,向唐寅拱手說道:“殿下教訓得極是,是任笑太沉不住氣了。”
唐寅樂了,向任笑連連擺手,說道:“任兄太言重了,快坐!”
稍頓,他又道:“這次,任兄隻能先忍了此事,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川王必然為他今日的所作做為付出代價的。”
唐寅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讓神池和川國結仇的機會。唐寅太了解任笑了,知道他這個人隨遇而安,就算與自己的交情深厚,以後也未必能盡全力幫著風國對付川國,現在在任笑的心裏埋下仇恨的種子,也更於以後風國和神池的聯手。
任笑點點頭,說道:“殿下說得對,以現在神池的狀況去找川國的麻煩,無疑是以卵擊石,殿下放心吧,此事到此為止,我不會再向外傳揚。”
“恩!”唐寅含笑應了一聲,隨口問道:“任兄還沒吃過早膳吧,正好你我二人一起用膳。”
任笑心情沉悶,不過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那就討擾殿下了。”
唐寅仰麵而笑,說道:“任兄又何必與我客氣。”
在唐寅的‘開導’之下,任笑果然沒有再向人提起過潘泰行刺之事的內情,包括夏瑤在內,不過,他可沒有淡忘此事,這件事就像是一根針埋藏進他的心底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