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憤怒得不到抒發,宋墨琛隻能用這種靈肉合一的方式來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情緒統統發泄在白惠身上。
一直到淩晨四點。
宋墨琛輕吻白惠的額頭。
闔上被子,手指輕輕穿過白惠的柔順的發際。天已經微微發亮。
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呼聲響起,宋墨琛終於睡下。
白惠驀地睜開雙眼。
眼中明亮,眼角的淚痕依舊濕潤。
宋墨琛給了她承諾,她用這最後一次屈辱,換來了自由。
身上還穿著昨日參加婚禮時的水晶禮服。
此時早已失去了應有的光澤,如同她蒼白的麵頰。
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將宋墨琛搭在她胸上的手移開。
每一步都走得觸目驚心。
因她感到自己正在走向死亡。
白惠抿唇。
感覺涼涼的,似是已經上好了膏藥,整個晚上,她隻撐下兩小時便昏死過去,直到她感受到身體不再被折騰,才慢慢恢複過來。
哭了一晚上,似是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連昏睡時眼淚都在止不住地流淌。
她悲痛欲絕。
管家這時候也許還未起來,天剛蒙蒙亮。
連聲鳥叫都未聽見,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但現在鳥兒們還沒睡醒,看來她已經起得很早了。
不過還好夏天的早晨,就是再涼快,依舊時常有熱浪襲來。
更何況是海邊。
冬暖夏涼。
管家沒來,她也就更加不可能去把宋墨琛搖醒,讓他給她鑰匙去拿行李。
要是宋墨琛的起床氣被她給打擾,一怒之下臨時反悔,不讓她離開,那她的所有努力就又都白費了。
忍著鑽心的疼痛,她躡手躡腳地拿起自己的裝有銀行卡和錢的包包。
悄悄下樓。
整棟別墅靜悄悄的,漂亮的水晶燈,繁重的切割麵,水滴形狀的水晶燈遮擋。透明的玻璃門緊閉,外麵的椰樹被風吹得直倒,似是台風前兆,她從未遇過台風。
也不知道有什麽注意事項。
更別說判斷台風的征兆了。
還好,天氣隻是陰沉了一會,就又變晴了。
台風被南下的潮濕空氣影響,變得膨脹,便沒有了之前的冷冽,隨著烏雲被刮到了其他地區。
白惠長發披肩,白暫的臉龐終於在見到陽光之後,出現了一絲紅暈。
因為沒有地下室的鑰匙,她隻能穿著昨日一直沒脫的白色長裙,手裏提著與裙子極不相稱的灰色皮包,站在路邊。
這裏地勢偏遠,想要攔一輛出租車,都十分困難。
她看了一眼還有百分之二十電量的手機。
現在已經五點半。
她沒有太多時間停留。
因為隻要到了六點,宋墨琛就會準時起床,洗完澡後就出來圍著大道跑圈,健身跑步。
不知為何,她隻要想起宋墨琛有可能隨時會下來,然後發現她,就會沒有來由的緊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