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一定,讀書郎要麵子的很!再者,若是真嚴重傷了,可做不得官!想來便是有,人家也會瞞著。”就有人開始猜了。
那胖婦人又道:“誰知道呢?反正我家親戚見到一廝兒將帶血的樹杈子丟入山澗了。”
話音剛落,旁邊路過的一輛青棚驢車中突然傳來憤怒的嘶吼。
喬妹兒:“……”
她偷偷看了眼那青棚驢車,就見邊上又來了一輛馬車,路過時,車簾掀開,一臉帶麵紗的小娘子朝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邊上騎著馬的李弘致瞪了她一眼,又看向這邊:“許大夫這是回去了?”
許秋石點頭:“下山路陡,李郎君仔細。”
那邊拱手:“謝過許大夫。”
雙方就這麽兩句話,青棚驢車裏瞬間就安靜了,仿佛死了似的。
人走後,喬妹兒鬆了口氣,正要和青團咬耳朵,猛不丁的,便撞上了許秋石的視線。
她訕笑兩聲:“方才那郎君瞧著有些眼熟。”
“李家酒樓的大郎君,”許秋石淡淡的:“娶妻周家八娘,已有一子。”
他沒說的是,那周八娘當初的孕脈還是他診的,隻是後來這等富戶人家有了固定的家醫,他才很少去。
“甚好,甚好。”喬妹兒繼續幹笑。
好容易熬到家門口,她麻利的從驢車上跳了下來:“我回去做暮食1
說完人就顛了,跟這許大夫在一起心跳的總是特別快。
別誤會,不是那種心動喜歡的跳的快,而是有一種緊張或者說攝於對方氣質所產生的……壓迫感?
形容不上來,反正不見麵了氣兒都喘勻了。
羊蹄也趕緊拖著自家的郎君跑了,生怕三人的“小秘密”就此暴露。
回了家中沒多久,外麵淅淅瀝瀝的飄起了小雨。
喬妹兒平複了下心態,掀開竹簾往外看:“落雨有些涼,晚上咱們吃燉菜可好?”
下雨和燉菜簡直是絕配嘛!
喬妹兒其實有時候發懶,最是喜歡出去吃燉菜了,菜蔬肉類往裏麵一放,一鍋燜燉後特別鮮美。
伸手接了廊簷下的雨,她轉頭叫了二人:“青團,開鍋燒熱水,臘八,你把咱家那隻雞給殺了,雞血留著,到時候放小碗裏燜燉口感最好。”
青團有些不舍:“娘子,才半年的小母雞,肉還不多呢。”
喬妹兒早看那糟心的不順眼了,道:“回頭尋三娘問一問,看附近有哪家孵小雞的,咱買回來養上一些。”
這個不聽話的,吃了吧就!
“你要想啊,才半年的小母雞,和著蘑菇燉起來,再加上一些你喜歡的藕片呀,海帶呀,茄瓜呀……等飯熟了,舀了那湯汁往飯上一澆,你就說香不香吧1
青團:“……”
吸溜!
臘八想象了一下,到時候連筷子都不用,就用勺子去舀那吸滿雞肉湯汁的米飯——
手起刀落,雞血瞬間落入了碗中。
見他二人心動,喬妹兒滿意的準備調料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