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那小娘子故意丟荷包簪子,就是為了報案的時候見一見這韓推官。
所以當聽完衙役的話後,韓推官嘴角可疑的抽動一下,很快便做出了判決——按照律法便是。
喬妹兒作為苦主,屬實是冤枉,後頭便是拿鋤頭反擊也是出於自保,所以得了王大郎的兩貫錢作為賠償。
許秋石雖動手打人,但其意乃見義勇為,即便下手狠了,也是事出有因,故而賠償王大郎一貫的醫藥費便是。
至於王大郎——
喬妹兒這會兒啃著阿月買過來的燒餅,喜滋滋的看著對方被按在條凳上杖打。
三十杖呢!
畢竟按照她自己的說法,那就是:“那王大郎遣媒人來兒家中求娶阿月,這求娶不成,反倒來糾纏兒,又是何道理?”
明顯就是沒道理嘛!
韓推官判得沒毛病!
出了衙門,喬妹兒看著手中的二兩銀,全部塞到了許秋石的手中:“每次有個什麽不好,許大夫都能及時出現,這……便給你了!總不能你幫了我,我還要你掏銀子!”
許秋石接得有些遲疑,但轉念一想,這登徒子的銀子,即便韓推官判作補償,那也會汙了小娘子的手,倒不如他接了,回頭用自己銀錢買些好東西送過去?
他這邊正琢磨了,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住:“那個……不知許大夫師從何人?”
她於武術上雖是門外漢,可方才許大夫那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的美感,還是很叫她心動的。
甭管以後用不用得上,多學一些總沒壞處,最起碼也能強身健體不是?
許秋石袖子被她扯得有些緊,抿了抿嘴,心中很是高興,仿佛那袖子就是自己的手一般,溫聲道:“也沒拜什麽師傅,隻常去那相國寺,與寺中一些僧人交好,央他們傳授些可外傳的手段罷了。”
他沒說的是,即便是可外傳,那也不是隨便傳的。就這,還是因為他常給寺中僧人免費看診,刷上了好感度,才有這麽個機會 。
當然,有他爹的慘痛經驗在前,這藥錢還是要收的。
“這樣啊?”喬妹兒心頭的勁兒就鬆了,那相國寺的僧人定不會將這些教給女郎的,好說不好聽。
許秋石舍不得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一動,“不如我——”教你?
話沒說完,遠遠的便跑來了幾人,為首的正是他親娘。
“那該死的賊子!”
……
幾人一起到了喬家,陳氏拍著大腿罵罵咧咧的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會仗著自己的一身蠻力欺負小娘子!”
呸!說畜生都是辱畜生了,好歹畜生還能剁成塊下鍋,這等登徒子,除了叫人恨得牙癢癢之外,還有什麽用處?
許秋石一點都不嫌親娘話多,“娘,你小聲些,莫叫外人聽著了。”
手下卻是很耐心的幫著喬妹兒塗抹傷藥——那皓腕上紅腫的淤痕是怎麽看怎麽刺眼。
阿月蔫頭耷腦的坐在一處,“是我對不起娘子。”
她眼淚刷刷的流,“我怎的就總是給娘子找麻煩!買我花了許多錢,銷契又花了許多錢,這回竟然還——”
喬妹兒還沒來得及安慰,就聽到陳氏那壓著怒火的低音:“與你何幹?”
“男人犯的錯,怎可怪在自己的頭上?”
“合著他們見色起意動手動腳,咱們女子還要自我檢討為何招了他們的糾纏?”
陳氏又呸了一口,“別這樣想,莫叫你家娘子嚇壞後又來哄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