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任氏所出的十三郎日後再也無法有子嗣,這事兒……是爹爹的手筆,已經死了一個汝南郡王,廢了其最看重的孩子,那麽剩下的,也就不能動了。
至少如今不能再動。
而他如今隻是個沒有實權的四大王,無法為了給大哥報仇便去動宗室的人。
趙晚也是氣狠了,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坐下後拉著許秋石的手,絮絮叨叨的:“爹爹總跟我說司馬推官是個好官,人也忠誠,可我總覺得他這辦案能力是真不行!早前包府尹在時……”
就這些關於任氏的消息還是他的人去查的!
他不好說歐陽府尹的不是,便轉了話題:“早前韓推官在時,破了多少的案?可輪到司馬推官,正經事兒他不幹,時不時的就要進宮與爹爹說大姐的事兒!”
大姐乃一國之公主,還是爹爹唯一的女兒,輪得著他來說這些嗎?
“總說什麽婦道人家該守婦德之類……真要這般,叫我說,那還不如連貞潔一塊兒守了得了!反正都肮髒,安了個良人的名頭就不髒了?幹脆大家一塊兒守著,省得生出這麽些男兒來,回過頭反而還要女子守什麽什麽德!”
這給女子定規矩的是你們,說女子與外男稍近便不貞的也是你們!
反正這來來回回的,話都叫你們說了!
他家大姐便是不想嫁人那與他何幹?便是有會討她歡心的人陪著,又與他何幹?梁都知也是極願意的,他一個外人倒是跳得歡!
當然,這話就不好說出來了,畢竟這是大姐的私事。
說到這裏,趙晚突然就發現自己今日過來不合適了。
“我是來看你的,結果卻與你說了這些。”趙晚有些愧疚,“對不住,我應該早日將你仇人抓住,而不是與你抱怨旁人的不是。”
許秋石見不著他,隻用手摩挲著他的麵容,又摸了摸他的手,覺察到上頭有許多繭子。
“讀書習武也很累罷?人總有喜悅和抱怨的,此乃常事,不用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這世上沒有誰會是聖人,對他人有怨乃也是正常,你若是心中不高興這些,可問問官家,沒有人會比官家更希望你好了。”
他能做的就是告訴他這個沒什麽不對,是正常的,再多的,卻沒法教。
這位是以後的太子,不該他來教,也不該他來輸出自己的想法和觀點,這不合適,也不適用。
趙晚遲疑著點點頭,“我明白。”
可是爹爹很是喜歡司馬推官的樣子。
當然,他對司馬推官也沒那麽大的仇怨,就是明明他的人查到了一些,可爹爹偏叫他按下了,這種知道頭緒卻又無法動作的感覺叫他憋悶得慌。
當然,大哥如今已經失明,想來心中很不好受,不該拿這些過來煩他的。
越想越愧疚,趙晚認真道:“洪老醫官那邊我已親自問了,且適合你用的藥也都從我的私庫裏走,你放心,以前是你照顧我,將我的命從鬼門關拖回來。現在要換我照顧你,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你用最好的藥。”
許秋石雖看不到他的神情,可能從他的語氣裏聽出關切和愧疚。
心裏也暖融融的,便道:“你身體底子也要打好,我是大夫,這些藥材我也知道,有些是極滋補的,你自己留著用。”
又開玩笑道:“你可是官家的四大王,你好了往後我才能沾光是不是?”
趙晚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那可不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