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麽著急也得過了這一整年才能長到十八歲,又不是幾碗湯圓就能將你塞到十八。”喬妹兒有些好笑。
不妨覺察氣氛不對,一抬頭,便對上了許秋石那副嫉妒的嘴臉——哦,忘了這個還一直惦記著成婚呢!
喬妹兒就白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說你急什麽急呀!
咱們五六月份便能成婚了,臘八卻還要等一整年,有什麽可嫉妒的?
媳婦沒到手裏,那當然該嫉妒還是要嫉妒的!
喬妹兒:“……”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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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大年初一一早,嫉妒的許大夫就被攆出了家門,“你不是嫉妒嗎?找媒人去!”
按理說,他倆這般在當下是不合規矩的,可左右或是親近的人家都知道,這位許大夫當年被親娘坑了一把,險些丟了小命,後來還是情意互許的未婚妻不離不棄照看他,即便他失明,也將他接回家中居住。
所以知道的,也都報以熱情的祝福,並未說什麽閑話。
但是吧,這要正經成婚了,還是要有個儀式的,所以許大夫一大早的剛吃了一肚子湯圓,人還沒圓夠呢,就頂著風雪被攆了。
許秋石:“……”
攆就攆,婚期定下來我就安心了!
於是喬妹兒就在家裏等來了頭戴冠子,身著嶄新褙子的媒人。
她是老油條了,一番寒暄過後,再加上媒人對這家的情況也很是了解,不用像往常那般說一門親得跑壞兩三雙鞋,這個基本上就是坐下來商議一番婚期的事兒就成了。
媒人也就走個過場,再得兩分謝媒錢,屬於白得來的好事兒。
因而兩人的婚期便定在了六月六這一天。
將媒人送走之後,許秋石還有些嘀咕,“這二月初等到六月六,還有四個月。”
他就是想有良人相伴身側,怎麽就這麽慢!竟硬生生的從十七等到了二十!
喬妹兒可不管他是怎麽想的,倒不是說她對婚事不熱衷,而是兩人同居一個屋簷下這麽長時間了,該磨合的也早就磨合完了。
雖然並未吵過嘴,可這過日子習慣了,便也沒啥特殊的。
當然,她也不想要什麽特殊的激情,換人的事兒就更沒想過。
所以這忙完將媒人送走之後,她去雞圈處看了一下冬日裏那幾隻肥嘟嘟光吃不下蛋的老母雞,指指點點了一通後,喊了阿月過來:“這幾日吃肉著實有些膩著了,咱家凍了不少好東西,你們想吃什麽中午便切些什麽,我倒是想要一些爽口的,那豆芽和韭菜最好炒一大盆,我不要米飯都能吃一盤子。”
“對了,前些日子我買的那個沙光魚的魚幹呢?拿出來用冷水泡了,千萬別用熱水,肉會散掉,之後倒些醬油,再切些薑片放鍋裏蒸上,就饞這口鮮味兒了。”
“欸,還有咱們灶屋裏發的那些個小青菜也全都掐了,左右開春後這些東西長得快,趕緊的弄出來叫我解解饞,大年初一的可不能叫嘴巴留下遺憾。”
眾人:“……”
你這嘴裏一套一套的說著,要是還能叫嘴巴留下遺憾,那咱們過得這叫什麽日子?
不知道為啥,喬妹兒越說越覺得嘴饞。
又想吃另一樣了:“巧娘,咱家那口小磨洗洗,取些小黃米磨了,咱們中午蒸個小米糕吃,那東西蒸的時候放一些葡萄幹碎核桃什麽的,滋味兒別提多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