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想起來,就覺得……許是她不愛吃素的原因?
又想想,也不一定。
那老和尚還一輩子吃素呢,結果那胡子不比尋常人的頭發短,估摸著這個說法也是騙人的。
阿月可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女郎怎能長這些不好的東西呢?”
喬妹兒:“……那我長了,在你眼裏是不是就是個郎君了?”
多稀罕呢,嘴上長毛不正常?
許是她上頭的說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呢?萬一激素分泌再不穩定一點,指不定還能長些顏色深的小胡子呢!
“絞不完就刮了唄,有甚麽大不了的?”
雖然有一個說法說是汗毛刮得越快就長得越快,但它長得再快,也沒她刮得快不是?
“那不成!”許巧娘瞪眼,“我曾聽人說這個若是拿刀子刮了,會長得越黑,也會長得越粗!還不如絞了呢!”
喬妹兒:“……”
這能有多粗呀?她活了兩輩子,可沒見過哪裏曾出現胡子拉碴的女嬌娥!
不過這事兒上,她一個人可掰不過兩人。
所以喬妹兒當天晚上被她倆用線絞著麵上的絨毛,拔得那叫一個吱哇亂叫,總覺得自己已經腫成了一顆豬頭。
聽聞這邊喜事將近,那許久不曾出現的錢光,又一身邋遢的找到了許秋石:“我兒,我到底與你娘曾有過那麽一段緣分,你娘還為我懷過你兄弟來著。雖說你那可憐的兄弟未曾生下來,可我到底是你繼父,這新婚大喜的,怎的,不邀請繼父來喝杯喜酒?再有,你與新婦拜堂之時,這高堂之上無人坐也不像樣嘛!”
沒了冤大頭的良人供他花銷,錢光這一兩年過得糟心極了。
再加上他年紀大了又在開封府的大牢裏遭過一番罪,早年那富有魅力的中年男性氣質早已消失不在,隻剩下禿禿的腦袋、大大的肚皮,以及油油的麵孔,自然也騙不到冤大頭再為他花錢。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這個繼子有些狼性。
本不想過來的,可沒錢的日子著實難過,又想著他都要成婚了,這臨近喜日的,想是不願意鬧出波折來,便琢磨著過來占一占這個便宜。
“當然,我也知道咱們兩家的關係,無非就是想喝口喜酒,你不會這個也不同意罷?”
關係是有關係的,若是他娘還在,盡管親娘親手給他投了毒,可這成婚的大喜事也還是要叫她的。
說旁的什麽記仇之類,這些都不管用,他娘性子他知道,若是不叫,怕是能大鬧喜宴。所以為了他和阿喬的婚禮能順順利利的走完,他許是也會捏著鼻子叫她過來。
可是罷,這親娘都沒了是罷?
一個便宜繼父而已,給他臉了不是?
許秋石想到這裏,冷冷的看著他,“你若是不想我報官追究我娘留下的那些錢財,便來繼續糾纏!”
還錢財……錢光正要開口說那些錢財當初早已給了官府,可一想陳氏當初的那些錢財,是偷賣兒子的家當才得的,真要計較起來,即便陳氏也有錯,可人死為大,那他這個得了便宜的繼父……
錢光縮了縮脖子,趕緊腳底抹油溜了,再不敢想什麽占便宜不占便宜的事兒。
不識相的被攆走之後,臘八在一邊聽得那叫一個佩服,“許大夫,你可真厲害!”
許秋石笑了笑,“打蛇拿七寸罷了。”
臘八又問:“那些錢……雖然那位不在了,可那些錢也都是你辛辛苦苦掙的,你何不報官將他那些錢追回來?”
許秋石就歎口氣,“這些東西花用都花用了,我即便是報官抓了他又能如何?總歸便是把他稱斤論兩的賣了,也湊不出來幾文錢,何必操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