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在找到真相之前，任何的可能性都需要排查。這是我的職業習慣。”
盛黎川則是嚴肅的說，“這件凶案的真正凶手你不需要去管，你隻要負責屍檢就可以。查凶手的事，你不要參與。”
段家人口眾多，人員關係錯綜複雜，各種利益勢力交錯，他不想她無意間就給自己樹敵。
段家這樣的敵人，可是很難纏的。
雖然他不怕段家，但也不想她陷入任何的危險中來。
程錦然有些為難。
因為屍檢跟辦案推理是共同進行的過程，她還需要結合外部環境對屍體身上的一些傷口進行合理的推測。如果隻驗屍，得到的結果很可能就會跟事實有差異。
“真的一點都不能問嗎？”她試探著商量。
盛黎川捧住她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叮囑，“一個字都不要多問。昨天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抓凶手的事，絕對不要參與。”
程錦然隻能點頭同意，隻是臉色卻不太好看。
這個凶案辦的實在太憋屈，什麽都不能問，就跟被人捂住了耳朵一樣，就連眼睛都瞬間變得不好使了。
盛黎川知道她不高興，但也還是摸摸她的頭說著乖，才帶著她進了段家。
今天的段家看起來跟昨天還要怪異。
雖然現在是白天，也是晴朗的好天氣，可這中式大院，硬是多了些肅殺和冰冷的感覺。
門口和院子裏的護衛們都神情肅穆，麵色冰冷，看著他們進來也目不斜視，眼神一點溫度也沒有。
而且，程錦然進來的時候，總覺得能隱約聞到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
這裏昨晚說不定真的發生過什麽流血事件，段五未必會聽她的勸。
她不禁有些不安，萬一因為她的誤判而導致無辜的人死了，那她豈不是罪大惡極？
程錦然往左右看了看，打算待會再勸一勸，或者是說結果的時候，也一定要等完全確認了再說出來。
這時候，老常過來迎接他們進去，態度還是很和藹，還問他們吃飯了沒有。
不過他的神情看著很憔悴，好像昨天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程錦然正想問問昨晚有沒有出事，盛黎川已經問出來，“老常，昨天五爺動手了？”
老常無奈的說，“沒動手，隻是下麵人心不齊，五爺處置了幾個不懂事的。”
接著又看著程錦然笑了笑，“嚇著程小姐了吧？沒事沒事，這在段家是常有的事。程小姐別緊張，隻要安心做你的事就好。”
這位老管家也是個老人精，隻是幾眼就看出來程錦然的不安，還做了安撫。大概是怕程錦然太過緊張，耽誤查出段七的死因。
程錦然隻是扯開嘴角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盛黎川則是把她在懷裏緊緊的摟住片刻，示意她自己還在，不用怕。
很快到了昨天的那個院子，眾人走了進去。
段五今天也還在，隻是站在院子裏，看著遠處的大山，不知道在想什麽。就算是他們進來，他也沒轉頭，把一切事情都交給了老常處理。
而屋門口，還多了一個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