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外邊的涼席,又轉頭問,“楊勇,這個涼席是你從哪裏找的?”
楊勇這會兒已經不哭了,他的一個本家兄弟正在安慰他。
聽了這話,他的本家兄弟抬頭說,“是在屋裏床上拿的,當時弟妹就跪在那上邊,我們就把涼席一塊抬出來了。”
程錦然又問他是誰,叫什麽,還有跟楊勇的關係。
畢竟這村裏人都有嫌疑,出現在現場的人自然也得查。
這人說自己叫楊軍,是楊勇的遠房堂哥。這整個村子裏隻有幾個姓氏,很多都是本家或者親戚。
而楊姓是村子裏的大姓,很多人都姓楊。
楊軍和楊勇就是本家,血緣關係也沒那麽近。但一個村子裏的,還都是本家,所以關係也比較親近。
程錦然問完後,又問那兩個民警有沒有調查過村子裏的人,有沒有找人來問話。
兩人說已經問過了,隻是因為他們人太少,還得看著現場,所以問的人數有限。
而且,很多人都去參加義診了,根本不回來,所以問詢工作還得等刑警隊來了才能繼續。
程錦然想著,等刑警隊來了,黃花菜都快涼了。
她也沒再說什麽,又在墊子上看了看,果然發現了一些血跡。
受害者的血流的太多,透過涼席滲透到了墊子上。
她把血跡也進行采樣,做了標記。
要是能找到精.液殘留或者是另一種血液樣本,那就能指認凶手了,這是關鍵證據。
接著,又在屋裏看了一圈,在床下發現了一個石塊。
這石塊上有血跡,還有些細微的皮膚組織,看樣應該是受害者的血肉。凶手就是用這塊石頭襲擊了受害者,把她打暈,然後實施侵犯的。
程錦然對血液和皮膚組織做了采樣,也沒動這個石頭。
因為她不是本地刑警隊的,這個案子也不歸她管,所以這些證據自然不能隨意動。
床邊還堆著死者的衣服,上麵也沒有什麽發現。
檢查完這些後,屋裏也沒了別的發現,她就出去又去看涼席上的屍體。
死者下.體隻有血汙,隻憑肉眼看,也看不出精斑殘留。
她做了采樣,知道這屍體還是得具體解剖才能看到更多的情況。可是她不能擅自決定,隻能觀察外在的情況。
她蹲在那裏,看著屍體,想著如果沒有精斑殘留,那凶手一定是帶了安全套。
可這套,最後扔到哪兒了?
難道還能帶回家裏去?
要是沒有精斑殘留,那要再指認凶手,就會比較困難了。
她又在涼席上看了看,見涼席上主要有四塊血跡。
其中一塊是屍體頭部的位置,血從後腦部留下來,滴在了涼席上。
還有兩塊是膝蓋處的血液,是磨破的膝蓋流出的血。
最後一塊就是下半身,那裏血跡很多,看著也很慘烈。
死者生前一定遭受了巨大的折磨,而這也說明了凶手心理的扭曲。
她判斷了死亡時間後,直接起身對民警說,“你們去問問,昨晚十一點到三點間,村裏的人都在哪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