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不是扭捏的人,想通了就接過了茶一飲而盡。
曾寒便是早熟此時也再藏不住情緒,高興得緊揪著自己的衣角,紅著臉看了師傅一眼又一眼,他是有師傅的人了呢!以後他和姐姐再不是無關的人!以後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師傅去哪裏他就跟去哪裏!
“姐……師傅最近都忙,需得等這些事都塵埃落定方能給你授課,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先受教於穆先生,不要多想,恩?”
“是,師傅。”
看了眼天色,花芷摸了摸他的頭,“進去吧,我需得進宮了。”
“是。”曾寒小跑著離開,從他小小的背影竟也能看出歡快來。
“我應下了。”
花芷回頭,“今日的喜事真是一樁接一樁,鄭先生大義。”
“你說得對,我們要做什麽何必去想那些看不過眼的,隻要護住了自己想護的也就夠了。”鄭知眼神睜亮,“我也想檢驗一番多年所學,隻不知大姑娘欲讓我去往何處?”
“南邊,芍藥將接替鄭仰成成為新峪關守將,我希望先生能輔佐於她。”
鄭知失笑,花家大姑娘真不是個大公無私的人,就算從府裏挖個人出去也要用在她自己著緊的人身邊,可這樣的人遠比那些滿口仁德大義的人真實多了,便是聖人尚有偏心之人,誰又能真正做到大公無私,隻是少有人如大姑娘這般坦蕩罷了。
“族學這邊待如何?”
“如今要請幾個先生當不再如之前艱難。”花芷語聲淡淡,“鄭先生可有推薦的人?”
鄭知想了想,“也行,我給你推薦兩位,用不用你自個兒決斷便是。”
“有勞。”花芷理了理袖口,“我先進宮,此事也需得向殿下稟明,希望鄭先生能盡快動身。”
“兩天後出發。”
花芷後退一半,叉手深深彎下腰去,“多謝鄭先生。”
鄭知哪會受她的禮,身為男兒卻還沒有一個女子看得通透已是羞愧。
太子得知此事微微點頭,“我在鄭先生手下受教了些日子,那人才學品性皆是非凡,隻是孤高了些,沒想到太傅能說動他,若有他輔佐芍藥姐姐我這心裏就安穩多了。”
“其他人的話芍藥未必會聽,可鄭知她本就是認識的,閑時還在沙盤上切磋過數回,有這份交情在多少也算半個自己人了,他的話會聽得進去。”
“太傅費心了。”
“是我同意她去的,總要想方設法多保全一些。”花芷看向牆上掛起來的輿圖,“殿下如今做何想?”
太子走到輿圖前,眼神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掃過,最後落在東邊的守隘關,“我在想,朝麗族會不會明刀明槍的從東邊進攻。”
花芷走過來同樣看著守隘關,那裏,有她的男人在,“四道邊關,隻有守隘關有一拚之力。”
是啊,隻有一個守隘關日夜防著朝麗族,操練從不曾停下過,太子心想,若外祖尚在,再有攝政王坐鎮七宿司,便是四國齊攻又有何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