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如詩一邊寫著圖書管理報告，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胸口總是悶著疼。 她已經很多天沒笑過了，她笑不出來。 她原本有著做校長的誌願，她原本希望自己班裏的每一個孩子都像向日葵那樣陽光。她也曾暗暗發誓絕不做自己討厭的那種班主任，她要愛班裏的每一個孩子！ 但現在，這學校裏的一切在她眼裏都是一種生生的諷刺！ 連續的重感冒和免疫力低下還引起了她的中耳炎。她每咽一次口水，耳朵深處的疼痛就會折磨她一次。加上學校裏另外幾個同齡女老師給她的無聲嘲笑，她真想扔個什麽長病假之類的條子就一頭躲進自己的世界裏，再也不回那個傷心地。 她什麽都不想麵對。 如詩發呆的時候會想，現在的窘境和初中的時候簡直如出一轍，以前是正副班主任不喜歡我，同學們排擠我，現在呢，是教導主任和校長不喜歡我，同事們排擠我。 嗬嗬！我是真牛逼啊！兜兜轉轉又回到從前的生活了！ 萬幸的是，這次她還有陳石和阿童。 午休的時候，阿童總會陪著她，給她看看最近流行什麽新包新鞋，轉移她的注意力。一下班呢，她就打車去到陳石的出租屋，她有他的鑰匙，那房子裏到處都遊離著他的氣息，一切都被他整理得那麽賞心悅目。 如詩把整個人都縮在他的被子裏，等待著他回家。 他最近出差越來越多，每次見他，如詩都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一刻都不願意鬆手。 睡夢中，如詩仿佛聞見了青草的香味，就像剛剛澆過水，參雜著一些濕氣。她的長發輕柔地飄起，仿佛有一隻溫暖的大手在撩撥。 這真是個久違的，好夢啊！她半夢半醒地想著，期待著這個美夢的延續。 “麽”，嘴唇拂過她的臉頰，溫暖的鼻息使她微微清醒過來。她緩緩地抬起手，輕輕地抓住他的頭發，微翹的鼻尖輕貼著他的鎖骨。 “你終於回來了。”如詩睡眼婆娑，啊，原來青草的味道是陳石點的香薰蠟燭，那澆過水的味道是他剛才開的加濕器。 她看著微暗光線中的他，似乎比白天更加棱角分明。 一時間，如詩仿佛置身於醉夢中。 陳石剛想說話她就一下子將他抱住。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可是現在她的世界裏唯有這個男人使她如意，她不自覺地將所有的柔情都傾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她已經好幾天睡在他的床上，可他從未主動出擊，最多就是抱著她、親親她的額頭、摸摸她的長發、輕拍她的背。 這樣的男人對如詩來說最為致命，他的一舉一動都好似前戲，讓她禁不住想要獻身。 此刻，亦是如此。 “等等。”他握住如詩的手。 “怎麽了，難道，你……那方麵，無能？” 陳石低頭苦笑了一聲說：“你這幾天幾乎不說話，我不希望你是因為工作的事情不如意才這樣對我發泄情緒……你懂嗎？這樣你不會真的開心，我也不會。”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