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三年前,你傷害了我兩次,其實都不是真正的你的本意,是你發病了?是不是這樣?”
顧之昀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的記憶裏不知道為什麽存在這個詞語,加上這些年我的仔細思考,自己推測出來的。”淺緣說道。
顧之昀想起自己曾經在她醉酒時,解釋過一次自己的有人格分裂的原因,雖然第二天她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潛意識裏,大概還留下了一點隻言片語。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隱瞞,事實上他本身就從未可以隱瞞過,隻是沒問起,他自然就不會自己說。
“嗯。”
“你真的有人格分裂症?怎麽有的?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淺緣驚訝得要坐起來,卻被顧之昀重新伸手給按下去。
“很小的時候就有,隻是你沒發現而已。”顧之昀的眼底很平靜,澄澈得如同清水,倒映著回憶的光芒,“那是我母親的突然離開給我造成的刺激,從此後,我隻要心情極度的煩躁和不安,就會出現另一麵,醫學上成為斷片人格,簡單來說就是第二重人格,和本來的我截然不同的一麵,比如會有很強烈的性欲,以及很殘忍變態的手段,沒有良心和感情,隻知道歡愉和享受。”
原來如此……
難怪三年前她會覺得那個強暴了她,又把她丟掉的顧之昀那麽奇怪,她甚至還懷疑那個人不是顧之昀。
“原來我錯怪你這麽多年。”淺緣扯扯嘴角笑了笑。
不過就算是錯怪,那也無可挽回了。
蹉跎太多歲月,想要回去根本不可能。
更不要說他們現在,一個有了未婚妻,一個有了男朋友。
“沒關係,都這麽久了,連身體都忘記了,更不要說其他。”顧之昀也和她一樣,沒把‘對不起’或者‘沒關係’放在心上,在這件事上,他們都很悵然,但同時也都覺得世事境遷,多感無益。
淺緣皺眉:“什麽意思?”
“我的身體,隻記得你一個人,所以每次犯病的時候都會去找你,無論是巴黎也好,B市也好,你在哪裏他都會追到哪裏去,不過三年過去,身體已經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了,所以我才說,身體都忘記了,其他的事情不是更加不值得一提?”顧之昀笑笑。
淺緣稍微一怔,抬起頭,深深地看著他。
“那你現在的病,已經治好了嗎?”淺緣問。
顧之昀點頭:“卓澤給我介紹了給醫生,經過三年的治療,基本康複了。”
淺緣聞言放心地點點頭。
顧之昀捏著她的下巴看著自己:“如果……如果你早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麽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淺緣的眼神閃了閃,平靜回答:“不會。”就算沒有這件事,關憑他父親對他們家恩將仇報,她也絕不可能會和顧之昀在一起。
顧之昀仿佛知道她所想,嚴肅地問:“那天在酒店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父親怎麽對你們家了忘恩負義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