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福伯一起都是在穆家呆了大半輩子的老人,穆家對他們恩重如山,現如今遭此一劫,可謂是讓人肝腸寸斷。
“我沒有護好老爺和先生呀。我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害了他們,看著那個畜生將他們的車給撞下去了呀!”劉叔痛哭流涕。
“你說,是有人害了他們?”陸安南捕捉到這個消息,他在新聞裏聽說的,是肇事車輛逃逸,難道真相,竟然是有人故意謀害。
“這根本就不場意外,是謀殺!”劉叔緊緊的抓著陸安南的褲腿,“那輛車就是奔著我們來的,他是故意將老爺和先生的車撞進了海裏,而後還不放過我們,是想把我們往死裏路逼啊,孫小姐是福大命大得貴人相救死裏逃生,否則今日……今日穆家,就徹底絕了後了呀!”
若不是那個少年來得及時,今日估計林見鹿也凶多吉少。
陸安南拿出手機,他看著新聞上拍的那些照片,這才看出端倪來。
林見鹿他們所在的那輛車子被撞得幾乎完全變形,一次的外力撞擊肯定無法將車子撞成這樣,除非……
除非那個人,根本就是想讓林見鹿也死在這場意外裏。
“劉叔,你看見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了嗎?”陸安南揪起了心。
到底是誰,跟林見鹿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竟然要將她置於死地?
難道……
陸安南的腦子裏浮現了駱音音的身影,可是,他卻還是不敢往這邊方麵細想。
駱音音雖然貪婪,但是,總不至於會鬧到這個份上吧。更何況,現在城裏到處都在通緝她,她連藏身都是難題,又怎麽可能會有這個條件去製造這場車禍呢?
“沒有。”劉叔搖了搖頭,“那人捂得嚴嚴實實,當時情況緊急,我們根本來不及看清她的臉,不過,我們拿石頭砸傷了他,所以,他的頭上應該是有傷的。”
“別急。”陸安南將他扶了起來,“那條路上是有監控的,到時候,隻有把監控調出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不管是誰,他將林見鹿和穆家害成了這樣,他陸安南第一個就不會放過。
“讓一下,快讓一下!”陸安南正在想著,就已經聽到外麵的喧鬧聲。
救護車的聲音停下,上麵醫生護士簇擁著,將一個患者從車上推了下來。
陸安南大老遠的看著有記者跟著,心裏頓時就緊張起來,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醫生,是不是海邊的車禍送來的?我是家屬,病人怎麽樣了?”陸安南拉住了一個護士。
護士聽說是家屬,便停了腳步跟他解釋道,“兩位患者,年輕的這位還有生命體征但是情況不太樂觀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搶救,年長的那位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
陸安南一個踉蹌,連後退了幾步。
擔架床朝著搶救室的方向而去,醫生正跪在床上努力的給穆庭鈞做心肺複蘇,陸安南看著從他麵前路過的穆庭鈞,他躺在那裏,一身濕透,嘴邊不停的冒著血,臉上全是擦痕……
而後,福伯也從外麵緩緩的走進來,本就頭發花白的老人家,跟在另外一張擔架床的旁邊走著,眼睛哭得紅腫,早就失去了神色。
而那床上,白色的被子將老爺子整個身子都掩蓋,可即便這樣,那些血水還是就此滲透了出來,把純白的顏色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