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關於今天顧少從梁總手上把我救下來的這個人情,我記下了,如果以後顧少有需要的話,在我和樂影傳媒力所能及的範圍,我也一定會為顧少您提供幫助。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那我就先走了,打擾了,顧少。”
秦安安算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盡管那些年在監獄中間接地被顧淵折磨的不成人形,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慕暖,顧淵也隻是被假象所蒙蔽了雙眼而已,而今天他能從梁自成手裏救下她,保住她的清白,該要客套的話,她還是客套著說的。
當說完了這些,秦安安也作勢邁步從顧淵的身邊越過離開,卻在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她纖細的手腕便被男人的大手給緊緊攥住,截住了她離開的步子。
秦安安順著手腕上傳來的淡淡疼意低眸掃了一眼,秀眉一蹙,就連聲音都清冷了許多,“顧少這是要做什麽?”
清淺的聲音裏明顯蘊含著些許不加掩飾的不悅。
顧淵聽的清楚明白,可是依然未曾鬆手,就這樣攥著她的手腕沉默許久,才深吸了口氣,神色頗為凝重的問道,“我隻是想問你,事到如今,安安你……還恨我嗎?”
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顧淵卻覺得自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其實在敦煌酒店舉辦婚禮的那個下午,知道了真相的他,就已經很想問秦安安這一句話。
隻是他沒勇氣,也沒機會與她獨處去問——
畢竟,她坐牢的那兩年半,自以為眼見為實的他對她做過太多殘忍的事。
就如同紀辰希剛才在電話裏所說的,他的所作所為,間接地害了秦安安無法見到她母親的最後一麵,所以他真的沒有把握,秦安安在為自己找回了清白了之後,能不能放下過去,能不能忘記他對她的殘忍,不再恨他。
然而,聽到顧淵這麽一問。
秦安安當下一怔,然後,渾身抑製不住的陷入了一片冰冷,就連那被顧淵攥住的素手,也不知不覺的漸漸收緊起來……
監獄裏發生過的一幕幕此刻又無比清晰的浮現在了眼前,而那曾經受過的痛,流過的血,此刻仿佛也重新遭受了一邊似得,疼得她幾乎是要窒息,就連瞳孔,也渙散出幾分的懼意。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回過神來,閉了閉眼睛,迫使自己不再回想起那些畫麵。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直到感覺自己放鬆下來些許,才滿是疲憊的應道,“顧少如今問這些的意義是什麽?是刻意想要我回憶起那些痛苦?還是好心的想要給我一些補償,來彌補你做錯了事情的罪惡感?”
“不,不是的……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
聽出她曲解了他的意思,顧淵心頭一急,連忙解釋。
然而,秦安安卻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隻是冷冷的一笑,極盡全力的甩開了他的大手,一雙清眸充斥著諷刺的暗芒直直的迎向了他,漠然說道——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麽,很高興顧少你做到了,你讓我在剛才的幾分鍾裏,清晰的把監獄裏收到的痛苦都重新的感受了一遍……而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麽,大可不必,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經曆過了,就是經曆過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補償我所受到過的傷害……即便是有,我也不會接受,我要你一輩子背負著這份罪惡感,讓你記的清清楚楚,你曾經是多麽殘忍的對待了你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女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