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沉淪的靈魂

蘇歡尖酸刻薄的輕笑起來，“真可笑。你以為我是在等你嗎？我告訴你，我是在等我的客戶。” 我猶如被雷電劈中，轉過身驚駭道，“你怎麽可以？” “別那麽看著我，我告訴你，童話，我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生意，當年曦城哥破產的時候，我就是用這種方式賺了一筆錢，給他買了一盒飯。”蘇歡提到這事時，臉上洋溢著自豪的表情。 “雖然一盒飯不算什麽，但是對我來說，能用一副破爛的身子為曦城哥換一頓飯，是十分值得的。” 我更加驚駭了，無法想象蘇歡曾經在福利院經曆過什麽。這時候一個醉酒的男人提著啤酒瓶走進來，看到我一臉猥瑣的走過來，我連連後退，蘇歡忽然橫在我麵前，對那男人道，“海祖，你別找錯人了。我可警告你，她是顧曦城的人，你要是打她的主意，顧曦城會把你剁成肉醬。” 我望著蘇歡，油然而生的感激寫在臉上，蘇歡白了我一眼，道，“別那麽看我？我幫你，是因為我害得你生不出孩子。我們的債扯平了，從此兩不相欠。滾吧？” 她將我推了出去。 我在巨大的震驚中離開了公租房。 我一直在想，顧曦城為何不告訴我，害我沒有孩子的是蘇歡？ 想必他也想把美好的蘇歡封存在記憶裏。 蘇歡，你負了顧曦城對你的殷殷期望。 蘇歡墮落了，我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想到顧曦城對她的一再包容，我明白，他心裏還是牽掛著她，畢竟他們走過那麽長時間，感情早已變成親情。顧曦城若是知道蘇歡曾經利用那樣晦暗的方式幫助過他，恐怕他的心更加難以放下蘇歡。 我給張澤打了電話，“張澤，你手上有蘇歡最近的資料嗎？” 張澤很意外，道，“怎麽又關心起她來了？就不怕你老公又發狂？” 還惦記著上次的事？ 看來是沒有了，顧曦城畢竟現在是雜誌社的老板，同事們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張澤。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再偷拍一次蘇歡？” 張澤猶豫了一瞬，“不會登報吧？” “嗯。”與商業無關，我隻是想幫幫她。 張澤便同意了。 我們跟拍了蘇歡好幾天，偷拍的結果簡直讓人大跌眼鏡，她竟然公然的在公寓房裏接客，一個又一個，全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我有些蒙了，蘇歡沒有工作，每次接客男人們都對她豪爽的打賞。她這和——雞有什麽區別？ 這天趁顧曦城有空，我決定和他談談蘇歡的事。 “老公！”我替他泡了一杯茶，顧曦城錯愕的望著我，“幹嘛這麽正事？” 卻走過來摟著我就是狂吻。沒個正經。 “老公，我前幾日看到蘇歡了。” 他環著我腰的手凝滯了一瞬，“她？”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太長時間的紙醉金迷，蒙蔽了她的良心。她做了幾件讓我十分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我一怒之下，讓公司和她解約了。我想她需要品嚐一下從前那般艱難的歲月，才能懂得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