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一夜之後了。
我躺在外租屋的床上,體驗了足足兩分鍾的“鬼壓床”,才勉強動彈了起來,渾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樣酸疼。窗外晨昏不分,床頭櫃上擺著半杯涼水。我一口悶掉涼水,又在床沿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像“起床太快會中風”的老太太,才終於站起身。
打開房門,室友和他女朋友正坐在客廳看電視,他抬頭看見我後驚到:“誒?你起來了?”
他女朋友從沙發上站起來,接過我手中的杯子,說:“我給你倒點溫水吧?”
我:“謝謝。”
室友說:“你那天說出去一趟就沒音兒了,到大晚上的也沒回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麽事兒了。打電話也不接,直到後半夜了,才有個同學送你回來,說你發燒暈倒在路上,先送你去醫院輸了液才帶回來。”
我想那人大概是邊堯,室友接著說:“然後你就一直昏睡,玲玲還給你倒水敷毛巾什麽的照顧你呢。”
我趕忙道謝:“是這樣啊,麻煩你了。”
他女朋友走回來,把水杯遞還給我:“那有什麽的,你們這些男的都不會照顧人,也不會照顧自己。把你交給這傻子,怕是活不成了。”
室友笑嗬嗬的,說:“哎呀,以後我們不住這兒了,你可怎麽辦哦。”
我意外道:“誒?你們要搬走了嗎?”
“對啊,”室友的女朋友說,“我們打算搬出去找個一居室,一起住。”
室友笑起來:“就算爸爸媽媽搬走了,但也還是愛你的。”
“反正你們現在也經常住一起嘛,”我懶得理他,“不過咱們這不也還有一個空閑的小臥室嗎,幹嘛不直接搬進來?”
“你傻呀,二人世界,二人世界你懂不懂。”室友笑起來,“而且我怕玲玲經常看你,對我會產生審美障礙。”
“行了行了,”我生無可戀道,“拋棄我吧,我沒關係的。”
在客廳裏憨坐了一會兒,我終於緩過勁兒來,決定去洗個澡。剛脫掉衣服,我餘光瞥向鏡子,猛地看見左肩處一塊巨大的紫黑色,忽然一下子醒神了。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了我的腦海——棋盤,金蛟剪,魔化的觸手高帆……
太神奇了,在看見這塊淤青之前,那棋盤結界裏的一切似乎被我理所應當地遺忘,而這記憶的複蘇宛如機關開啟——過去這混沌的兩天裏,又有一些記憶的碎片逐次浮現眼前。
在我昏迷的時候,除了室友女友給我送過水之外,好像還有一個別的什麽人把我叫醒過——我依稀記得肩膀處有一團暖洋洋的紅光,然後那人還喂我吃下了個什麽藥。
我伸手摸了摸肩頭,除了一點肌肉的酸脹之外,已經沒有痛感了,隻是淤血聚集看著有些嚇人。我衝出浴室,問道:“我昏迷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來看過我?”
室友女朋友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喲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