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心裏一咯噔,他們怎麽會知道,花花不可能說,她沒有說過……
晏哥?
花平陽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陸先生和我說了點事,所以我們才將大夫請過來想要知道得清楚一些。”
芍藥不說話,有帷幔擋著也看不出她此時的神情。
花屹正閱人無數,在第一次見麵時就將芍藥看透了,哪會不清楚她在想什麽,他也不耍手段,長長歎了一口氣,語氣更顯真誠。
“即便隔著千裏我們不能替她做什麽,連心疼都得藏在心裏,可我們得知道她做了些什麽,付出了些什麽,這些都是我們應該記住的,要是以後有花家不孝子孫對她不好,在打斷他腿的時候我也能告訴他芷兒為花家吃的這些苦頭。”
芍藥右手摳著左手的手指頭,她其實更想放到嘴裏去咬。
花平宇起身對著芍藥深深的彎下腰去,“請大夫告知。”
芍藥趕緊有多遠跳多遠,“我不能說,花花走的時候還囑咐我不能和你們亂說話。”
這話等於是告訴他們芷兒還不知瞞了他們多少事,這幾天她說的全是好的,便是撿著說了幾句不好的也都是不痛不癢,他們不是看不出來,隻是不舍得多問。
他們隻想什麽都順著那個明明眼中全是疲意,臉上卻依舊淺淺笑著安他們心的姑娘。
“可我們已經知道她受過傷,也是因為她受傷你們才會相識。”花平陽不緊不慢的誘導她,“你隻要告訴我們她怎麽受的傷,傷到了什麽程度,恢複得怎麽樣了就行,不算你違背承諾。”
芍藥知道花平陽的意圖,可她確實是想說的,花花都做了那麽多事,她那麽辛苦,當然得讓人知道,花家那些女眷不能說是怕嚇著她們,這些都是男人,總不至於連這點事都經受不住。
“那你們知道後也要裝作不知道。”
“自然,芷兒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我們隻當不知道。”
芍藥一下就打開了話匣子,把那晚的事細細的描述了一遍,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她逮著好幾個人詳細的和她說過,能想像出來當時的場景是怎樣的慘烈。
站起來在自己身上幾個地方拍了拍,芍藥繼續道:“花花傷在這幾處,她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沒有傷著要害,就是失血太多,怕家裏人知道她在莊子上住了一個月才回去,就是現在其實都還不算完全恢複。”
看三人臉色都不好看,她忙又補充道:“你們不要擔心,不會留下什麽隱患,我都是用最好的藥材給她配的藥,不過血和皮肉之傷不同,得慢慢養才能養回來,我一定會給她調理好身體的。”
做為父親,花平宇代表書房裏的父子三人朝著芍藥又是一揖,“多謝。”
“不用的,花花是我朋友,她對我非常好,我也會對她非常好,我和她之間不用說謝謝。”
花屹正全程閉著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心裏想了些什麽,隻是花平陽眼尖的發現他那個便是流放途中都不曾皺過一下眉的父親,這會手卻在發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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