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白炔恩了一聲,視線卻是看向了手術室,等待著後續工作處理完畢,可以接到薑軟煙。
顧千夜點了點頭,“也是,本來你的情況就不嚴重,顱內的淤血也全部清除了,記憶受損不過是一種......”
顧千夜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滑輪滾動的聲音,白炔已經迎了過去,對著顧千夜點了點頭,推著薑軟煙離開了。
大概到了晚上八點鍾的時候,顧千夜突然拿著一摞病曆表來病房找白炔,整個神情都是慌張的。
白炔詫異,給薑軟煙掖好被角,看著薑軟煙逐漸蹙起的眉頭,轉身對著顧千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等他一下,出去說。
兩個人還沒走出病房,薑軟煙就醒了,病床上傳來動靜,白炔眼睛一亮,“軟軟,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薑軟煙的臉白的仿若紙一樣,平日裏粉紅濕潤的唇瓣也白的不行,像是幹涸的田地裏缺水而爆裂的地皮,精神也看上去病怏怏的,不太好,眼圈一圈都是泛著黑色,就好像不過一夜之間,一朵綻放的花就到了生命的盡頭一樣,肉眼可見的凋零。
“就在這裏說吧,我也想聽聽。”
薑軟煙對著白炔笑了笑,看向顧千夜,她知道顧千夜想說什麽,剛好,她也有事情想說。
“這......”
顧千夜怎麽敢讓薑軟煙知道?
隻好不停的對白炔使眼色,讓他幫幫忙,白炔眸光閃爍了一下,連忙道:“我們不過說一些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小女生家家瞎聽什麽?”
“對對,你可不能亂聽。”
顧千夜賠笑著,和白炔一唱一和,兩個人執意不讓薑軟煙聽。
薑軟煙卻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無論他們說什麽,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直到兩個人以為薑軟煙終於放棄了的時候,薑軟煙突然伸出手指向顧千夜手中的病例,“如果你不是拿著這個的話,我想可信度恐怕會更大一些。”
顧千夜和白炔對視了一眼,到底是顧千夜先妥協了。
“小軟煙,你怎麽......怎麽就這麽固執呢?”
“我們既然不想告訴你,自然有不能告訴你的理由,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確診了嗎?”
薑軟煙收回手,視線轉向床尾的位置,白色的被子上好像沾了一個黑色的小點,看不清是什麽,就是意外的礙眼,薑軟煙盯著盯著,眼前一暈,那個黑色的小點就被放大了無數倍,看起來更礙眼了,她想,真想把它摳掉。
“你!”
顧千夜直接被薑軟煙的這四個字嚇懵了,如果不是他確認自己拿的是第一手消息,還以為有誰給薑軟煙提前說過了。
“你怎麽會知道?”
“畢竟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薑軟煙頭歪了歪,仍舊看著那個黑色的小點,手往前伸了一下,試探了一下距離,太遠,夠不到,恐怕要坐起來還能清楚能不能夠到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