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猜到了經局,但此時的蕭敬騰卻是心如刀割,對自己的親人揮刀相向,實在是太痛苦了,這種痛苦雖然不是肉體上的,但是心中的痛卻比肉體上的痛要大的多。
看到蕭敬騰跪下,蕭家其他人也都跪在了地上,畢竟死者為大,無論蕭進喜在生前怎麽樣,但是如今他已經死了,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況且蕭進喜是蕭老的長子,蕭老去世後,目前無論年齡還是輩分,都是他最大,給他下跪不為過。
蕭敬騰看著蕭進喜夫妻二人的屍體,痛哭流涕的說道:“大伯,你的話我記住了,你也放心的走吧,你的兒女如果願意進入仕途,我會幫他們鋪路,你的仇,我也會幫你報。蕭家的人即使犯了再大的錯,蕭家的人可以打,可以殺,但是其他人絕對不行,誰動手,我們蕭家就和誰勢不兩立。”
說罷,蕭敬騰對著蕭進喜磕了三個響頭。
蕭正也同樣對著蕭進喜磕了三個響頭,無論他和蕭進喜生前是怎麽樣的不對付,但是蕭進喜是他大伯,這點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所以他理應給蕭進喜磕頭。
隨後蕭敬騰看向了一旁唯獨站著的一個人——慕容遠。
“慕容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蕭敬騰一臉乞求的對慕容遠。
慕容遠歎口氣,蕭家老爺子剛死沒多久,如今蕭進喜又死了,可以說蕭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點了點頭對蕭敬騰說道:“說吧,隻要我能幫上的,絕對義不容辭。”
蕭敬騰一臉感激的說道:“謝謝你,我想讓我大伯走的安詳一些,我不想因為今天的事兒使得他背上叛徒之名……”
“這個沒問題,我知道怎麽做,你放心吧。”慕容遠馬上保證道。
“謝謝你。”蕭敬騰又對著慕容遠道謝。
而這時焦伯渾身是血的走了進來。
蕭敬騰在看到焦伯的這一副淒慘的模樣,急忙從地上站,朝著焦伯走了過去:“焦伯,你這是……”
“敬騰,對不起,我沒能攔下那個狙擊手,讓他跑了。”焦伯一臉蒼白的對蕭敬騰,臉上帶著一絲的愧疚。
聽到焦伯這麽說,蕭敬騰身上一震,焦伯可是凝聖級別的武者,是蕭家最大的殺手鐧,可他不僅沒能攔住對方,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那麽這個人到底有多強?!
“不過,他也沒好哪去,他也受傷不輕。”焦伯看穿了蕭敬騰內心中的想法一樣:“短時間內他休想在動手。”
“焦伯,你怎麽樣,有沒什麽事兒?”
焦伯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恐怕最近我也不能動手了。”
隨後焦伯看向了蕭正:“你是誌成的兒子吧?”
蕭正點了點頭。
“你最近可以保護一下敬騰嗎?我……”
還沒等焦伯說完,蕭敬騰就馬上打斷了焦伯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我不需要他的保護!”
蕭敬騰的話就猶如悶雷一樣,在整個蕭家上空嗡嗡詐響。蕭正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腦海中一片混亂。
慕容遠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敬騰,你父親不是蕭正殺的,他……”
“難道你敢說,我父親的死和他沒任何關係?”蕭敬騰扭過頭直勾勾的對慕容遠問道。
慕容遠頓時啞然,蕭文遠的死確實和蕭正有關係,這點是無法改變的,可是這也怪不得蕭正啊。
“如果不是他,我父親怎麽會死。”蕭敬騰紅著眼眶,雙拳緊握在一起,一臉憤怒的吼叫道:“你以為剛剛他救了我,我就會原諒他嗎?”
蕭正一臉暗淡的站在哪裏,靜靜的麵對蕭敬騰,同時內心中充滿了苦澀。
蕭敬騰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我沒殺他,不是我不想殺,而是他姓蕭,他是我四叔的兒子,他身體中和我都流淌著蕭家人的血,我沒將他再蕭家族譜上抹去,也是因為他姓蕭,是我四叔的兒子,但是想要讓我原諒他,根本不可能!想要讓他保護我,更是不可能,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他保護。”蕭敬騰的呼吸不知不覺中變得急促。
蕭正對蕭敬騰,顫抖著說道:“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你現在很危險……”
蕭敬騰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怎麽不需要你來問,記住,我們已經不再是兄弟,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算死,也和你沒任何的關係。”
蕭正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說出口。
“敬騰,蕭正他……”
“焦伯,你什麽也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讓他保護的。”蕭敬騰打斷了焦伯的話。
焦伯在聽到蕭敬騰這麽說,歎口氣也不再作聲。
慕容遠也是如此。
這種局麵下,根本沒法勸。
隨後蕭敬騰轉身向著蕭家後院走去,留下滿院蕭家人和蕭進喜以及畢愛芬那漸漸泛冷的屍體在院中。
蕭敬騰即將進入後院時,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大姑,二伯,你們兩個好好料理一下大伯和大媽的後事,讓他們走的風光一些。而且我不希望今天過後聽到有人說大伯的壞話。”
隨後蕭敬騰沒做任何停留,直接走進了後院。
陳芊芊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蕭正,然後也跟著蕭敬騰去了後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