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兩個在街上買解討生活的普通人。
聽到這一聲鑼響,街上的閑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又是一陣開場白,說了半天諸如“我是某某某,兄妹二人流落此地,衣食無著,沒了生路。好在家傳一套高明武功,逼不得以,隻能上街賣藝,愧煞先人雲雲。”
說了半天,待到人圍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耍起把勢來,什麽拉弓、胸口碎大石、銀槍雜喉什麽的,做了個全套。
明朝的北京城還沒有天橋藝人一說,江湖藝人大多散落在城中各處,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演出場所。
老實說,這兄妹的表演實在不怎麽樣,非常老套,尤其是對蘇木這個見多識廣的現代人來說,更是如此。
惟獨耍叉還有點意思,那對兄妹手中各自將三把叉子循環扔到天上,在接叉扔叉的時候,還得擺出不同的招式。但見滿天都是雪亮的光影,霍霍風聲,倒是熱鬧。
藥鋪老板見賣藝術人多了,也不希奇。蘇木看了兩眼,也沒有興趣,二人就將目光收回來,繼續聊天。
待蘇木將藥八刀,和我爸爸是李綱的故事將完,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邊。
茶已經喝到地三開,又吃了兩碟糕點,蘇木覺得身上無一不暢。
藥鋪老板也聽得爽利,一會兒擺頭,一會兒歎息:“李伯紀李綱一代名臣,怎麽生了這麽一個兒子,毀了一世清名,可惜,可惜。蘇小相公,李相爺後來抑鬱而死,除了國事操勞外,估計也與生了這麽個孽子有關。不過,正史中怎麽沒有記載這事?”
蘇木:“為尊者諱,李相一生忠烈,史官也不忍心看到他的人生履曆上有這麽一個汙點。晚生也是在一宋版書的孤本上看到這事的,當時還歎息良久。”
藥鋪老板讚道:“蘇小相公果然淵博,佩服,佩服!”
正說著話,那邊有是一聲鑼鼓,然後賣藝男子又喊:“今日就到這裏,若各位父老鄉覺得好,還請賞個大子兒。”
原來,表演已經結束,開始問要錢了。
“嗡!”一聲,圍觀眾人很有默契地推開:“演完啦,散了散了!”
頃刻就走了個精光,隻剩下那對兄妹看著地上十幾枚銅錢呆了片刻,慌忙拉人:“別走啊,還有更好看的!”
眼見著就是傍晚,才這點錢,飯錢都不夠,這兩人也是急了眼。
蘇木也忍不住一笑:這些家夥,真是替京城人丟臉,這可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啊,什麽素質?
“放開我家公子,放開,好大膽子!”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如同刀子一樣刺得人耳膜隱隱發疼,跟鴨公叫一樣。
蘇木定睛看過去,卻看到那女藝人正使勁地拖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人,死活不丟手。
而發出公鴨嗓子那人則用力地掰著女子的手。
那年輕人身高臂長,皮膚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身材也極為勻稱,顯然是經常參加體育鍛煉的,這一點從他粗壯的胳膊上就可以看出來。
看他體形,蘇木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應該是個軍人。
可仔細一看,他有很快否定了這個判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