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徐燦深深地伏在地上,汗水一顆一顆地落在地上。
弘治:“你們啊,想得太多,可卻沒為朕想過那麽一絲一毫?”
說完話,他的眼神裏露出深重的厭惡:“叉出去!”
……
外麵,傳來徐燦大哭的聲音。
弘治這一激動,一張臉又開始現出詭異的潮紅,旁邊的太監慌忙上前,又是喂藥又是扇風,好不容易才讓他恢複正常。
蘇木回味了一下剛才徐燦的話,心中一咯噔,這才突然發現,這裏的所有太監都是太子東宮的人。也就是說,皇帝身邊的老人都被換了個遍。剛才徐燦之所以氣急敗壞地衝進來,估計就是為了這事。
難道說,皇帝剛才看起來神采奕奕的模樣都是假象?
“父皇,你怎麽了?”
“朕沒事歇歇就好,朕知道太子你生性好動,這幾日也憋壞你了,你若想出屋逛逛,就去逛逛吧!”
“多謝父皇!”朱厚照這個二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歡呼一聲,就要帶著眾人一湧而出:“蘇木,走遊泳去,那日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
弘治:“蘇木你留下。”
未來的正德皇帝:“也罷,蘇木你就留下將稿子寫完,父皇等著看呢!”說著話,朱厚照很沒義氣地逃了。
屋中再無他人,弘治慈祥地看著兒子的背影,喃喃說:“畢竟是個小孩子,真快樂啊!將來定是個壽福雙全的君主。”
皇帝萬歲也不過是一個美好的願景,古往今來,做天子的大多短壽,除了康熙和乾隆,平均年齡也就四十來歲。
蘇木自不敢在這上麵接嘴,低著頭慢慢地寫了起來。
皇帝那張臉還是紅得厲害,到最後就如同沁了血一樣:“好好寫,好好寫,別急,朕這輩子從來沒有期待過什麽。蘇木,還記得那日在南海邊上你同朕討論君子和小人之道嗎?”
蘇木抬起頭,小心地回答:“臣還記得。”
弘治笑了笑,大約是剛才說太多話,額頭上隱約以後汗光:“用人之道,當人盡其用,不單單是帝王術,即便你是一縣一府牧守,也要接觸形形色色相關人等,一樣也有君子和小人,要想做事,自然是什麽樣的人都需要。當時朕聽了你的話,下來之後也想了許久,總感覺這話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蘇木沒想到皇帝又扯到小人和君子上麵,看弘治的模樣病得厲害,這病中的人情緒不穩喜怒無常,又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君主,一個應對不當,鬼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麽命運。
說多錯多,莫如不說。
所以,他隻緊閉著嘴巴不著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