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後愕然:“怎麽怪到哀家身上來了?”
太康氣道:“都怪母後你太嬌慣載垣,女兒將好好的一個兒子放在太後身邊,結果卻養成這樣。”
張太後怒道:“混賬東西,反怪我沒養好你兒子,我養你皇帝哥哥和你這麽大,也不見你們有什麽不對。你心疼兒子,哀家還心疼孫子呢!”
說到這裏,她的眼圈也紅了。
太康性子本就急:“太後倒是養的好兒子好女兒,又如何,皇帝哥哥不是被你老人家養得不能生育了嗎?”
張太後氣得一張臉鐵青,正要發作,看到哭成一團的太康,突然頹喪地坐了下去,歎息一聲:“說起來,太康你身子也結實,那蘇木更是魁梧雄壯,怎麽生的孩子這麽孱弱,不對啊。太康,你老實告訴哀家,福王究竟是不是蘇木的。”
太康大怒:“不是他的又是誰的,太後你當我太康什麽人,我也是個貞烈女子,早就將蘇木當成我的丈夫,自然要為他守住貞潔。”
“守住……”太後冷笑一聲。
太康想了想,就道:“其實,這事女兒也想過。當時懷福王的時候,又想著要送進宮來。女兒一是驚恐,二是傷心,估計當是因為太憂鬱,這才傷了娘胎裏的載垣。”
張太後一琢磨:“大概是這個緣故吧,太康,這些年苦了你。”
太康抹了摸眼淚:“女兒不苦,隻要福王過得好,女兒就算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願。”
張太後恨恨道:“太康你的苦,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娘知道,可恨那蘇木卻不曉得,依舊在會同館做他的逍遙名士,世界上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太康聽她說起蘇木,停止哭泣,看著張太後:“太後,你不要怪蘇木,一切都是女兒的錯。”
張太後:“這事你也別管,哀家自有計較。蘇木想逍遙,哀家偏不如他的願。”
太康:“太後……娘……”
張太後:“得叫他回到中樞。”
太後用手指點了點那本抄錄過來的蘇木的請用兵山西折。
太康大為驚喜,撲到太後懷裏,用手摟住她的脖子:“我就知道娘不會不管蘇木的。”
“體麵些,都是做母親的人了,還撒嬌。”張太後麵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這對於一個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來說,這份慈祥卻是難得一見的。
當夜太康就住在皇宮裏,在福王床前守了一個通宵。
接下來七天,她都沒有離開。
正如張太後所說,小孩子受了風寒,沒十天半月好不了。福王的病情反反複複,到第五六總算退了燒。
太康也熬得瘦下去了一圈。
同時,蘇木的折子在朝堂裏激起了萬丈波瀾。
“什麽,讓我依舊去做翰林院侍讀,兼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做福王的老師,福王又沒有被立為太子。”蘇木接過聖旨,有些愕然。不過,他立即就明白過來。
這是皇帝方便讓自己進皇城,以便說服群臣同意對山西用兵之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