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衣服,單薄的皮肉下,是一架容納著心跳的骨頭,它的跳動如此清晰分明,如此炙手可熱,它讓我清楚感覺,我還活著,不是玩物,我是女人,我渴望疼愛,渴望撫摸,渴望錢之外的東西。
這些全部是祖宗給我的,是他揭開了我有血有肉的另一麵。
“我控製不了。”
米蘭什麽都沒說,她很快消失在餐廳。
我安安穩穩吃光了桌上的食物,擦了擦嘴,離開趕往麗海。
我總要瞧瞧事情進展到什麽程度,也能不變應萬變,祖宗終究會和我提起。
我抵達麗海,司機找來一名眼生聽話的侍者,收買了他,詢問了鄭鄭的情況。
侍者將司機扯到一旁,談了幾句,遞給他一張卡,便走了。
司機返回告訴我,沈檢察長也在。
我一愣,“他親自來審?”
“是。”
不應該啊,祖宗審問,也得帶到文嫻麵前,給她一個交代,給文家看一看他的重視,他私下審,明顯不是這方麵緣故。
司機帶我進入一條通道,通道盡頭是小姐化妝換衣的後台包房,有兩扇門,一扇直達樓後宿舍,另一扇通著走廊。
我讓司機出去,車裏等我。
我藏身交叉的牆角後,祖宗坐在側對門的沙發上,屋子裏哭喊連天,他充耳不聞,手心攤著兩枚琥珀色的琉璃球,來回變換顛倒,嘩啦呱唧的脆響,聽得頭皮發麻。
鄭鄭一絲不掛,雙腳大字型捆綁兩根繩索,被用著刑,她一向聽話,從她沒受過這份罪,她哭得嗓子變了音,聲調都劈了,祖宗問她說嗎。
她點頭,“我說!說。”
我屏息靜氣。
“是程霖,事發前一天,她約我喝茶,說沈太太想鏟除我,她提供了沈太太時常去的場所,鼓勵我過去,至於你說的香料,我不清楚,我和沈太太在包房待了半個小時,我沒有碰她。”
我瞳孔驟然縮了縮,祖宗一言不發,二力瞬息萬變的五官蓄滿震驚,他說,“州哥,這不可能,程小姐不在場,她怎麽能掌握得這麽精準?”
鄭鄭激動大吼,“她不在場,是因為她拿我當槍,她金蟬脫殼,把髒水潑給了我,我是冤枉的!”
“放屁!”
祖宗罵了一聲,刑法再次開始,她撕心裂肺的哀嚎,她說我沒有撒謊,程霖是主謀!她騙我,她用舊情引我入套,她才是謀害沈太太孩子的凶手!
祖宗反手一扔,琉璃球砸向鄭鄭的腦袋,登時磕出一個淤紫的血包,他怒意凜冽,居高臨下俯視著鄭鄭,“既然不會說話,就永遠別張嘴了。”
二力聽懂他的意思,要割舌頭,封她的口,他朝保鏢使眼色,隨即護送祖宗出包房,鄭鄭一邊搏鬥藏獒,一邊崩潰向他大喊到底為什麽,你明知我沒有這樣的膽量和智慧!
祖宗撣了撣西褲的褶皺,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寒潭般冰冷,“我太寵你了,寵到你敢動這份心思。你做的事,和她無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