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韻淚眼恍惚的看著花顏和帝翎寒離開,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這邊帝翎寒將花顏送回院子,看著她進了屋子睡著之後,才離開了沐家。
雖然想著跟小姑娘待一會兒,但考慮到小姑娘確實沒休息好,便隻好依依不舍的先離開。
而花顏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
......
另一邊。
那是一座外麵看起來很是普通的府邸,可若走進去,豈是一個富麗堂皇能夠形容的華貴。
虎踞龍盤的碧瓦紅牆,黑底鎏金的牌匾之上,暗宮兩個大字龍飛鳳舞,鐵鉤銀劃,氣勢萬千。
黑色的長椅之上,男子倚靠而坐,姿勢慵懶,卻又透出一股張狂之意。
金色的麵具遮擋了眉眼,隻露出一截下巴和微薄的唇瓣。
此人不是那北冥夜又是誰?
“阿夜,我差點兒死了。”
站在他旁邊的女子,不是那唐語嫣又是誰。
她躲過太子府的暗衛追兵,好不容易才回到暗宮。
卻見到北冥夜早已經回來了。
這一天一夜她是受了多大的苦,心裏多少委屈?可她這個人清傲慣了,卻不會在男人的麵前露出哭哭啼啼的模樣。
但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流露出一絲委屈。
“你喊我什麽?”
卻見躺椅上的北冥夜眼神冷酷的瞥過來,透著森涼的警告。
唐語嫣麵色一白,猛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將委屈咽下去。
這麽多年,她喊一聲‘阿夜’都不行嗎!
“暗君。”
唐語嫣垂下眼,逼回淚意,有什麽好哭的,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說。”
北冥夜扔下一個字,語氣滿滿都是不耐煩。
“是帝翎寒和沐安顏......”
唐語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畢竟阿夜還願意聽自己說,這就已經很好,於是將事情徐徐道來。
“他們不知道怎麽就找到了我們在大周的據點,然後帶了人埋伏,甚至還有禦林軍包圍,據點內的屬下全都陣亡了,隻有我一個人利用傳送石逃了出來。”
唐語嫣說到這裏,語氣微沉,恨意交加。
聽到唐語嫣的話,仰躺在長椅上的北冥夜輕嗤了一聲,他周身氣息狂放,透著冰冷的肅殺之感。
“帝翎寒和那個沐安顏,他們是什麽關係?”
他問。
唐語嫣咬了下唇,她抬起眼卻看麵前北冥夜的表情,但是因為麵具的遮擋,她什麽都看不見,隻能撞入一片幽深漆黑透著狂肆的雙眸中。
也是這雙眼讓她沉淪不可自拔。
“應該是一對兒。”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忐忑,根本不希望北冥夜去過多的關注沐安顏。
此時,北冥夜從長椅上起身,他摩擦著中指上的一個戒指,隻聽他道,“那沐安顏之前不是被帝翎寒退婚的前未婚妻?而且水性楊花,名聲奇差,失蹤了四年又帶回個野種,這種女人帝翎寒能看得上?”
北冥夜的語氣那是又冷又嘲。
唐語嫣心髒一緊,瞳孔一縮,有些驚的抬起頭,“暗君,你之前見過那沐安顏?”
如果沒見過,怎麽會去調查她的消息?
“見過一麵。”
北冥夜風淡雲輕的開口,想到初次與那個叫沐安顏的女子見麵,小巷之中,她眼中的恨和狂妄,那恨不得置自己於死地的模樣,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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