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封。
穆封沒換睡衣,還是家居服,定定的站在施暖的床邊,燈亮了他也沒躲閃,臉上沒任何被發現的窘迫。
那樣子若是說他魔怔了,施暖覺得也是有可能的。
施暖朝著床裏躲了躲,"穆封?"
穆封是看著她的,聞言嗯了一下。
施暖本想發火,可是他這狀態,她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火也發不出來。
施暖問:"你在這裏幹什麽?"
穆封沒回答,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床頭燈泛黃的光線並不能清楚的照出穆封此刻眼睛裏的神情,施暖隻覺得被他看的有些發毛。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施暖又問。
"沒有。"
這句話說完,他也有了動作,前傾著身子,靠近施暖,似乎想近距離的看看她。
施暖趕緊再次朝著身後躲了躲。
穆封將近六十度的彎腰,然後停下,似乎很認真的看著施暖。
施暖覺得他今天很是不對,小心的再次問了一下,"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穆封沒回答,就這麽看了施暖一會。然後直接站起來,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了。
施暖靠在床頭,縮在被子裏,實在不明白穆封這是演的哪一出。
大半夜不睡覺過來嚇了她一跳,然後又這麽莫名其妙的離開,這是幾個意思?
施暖坐在床上怎麽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她歎了口氣。
一直到天都亮了,施暖還是毫無睡意,她撐著起來,在浴室裏麵照了照,眼圈發黑,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想起昨晚穆封的舉動,她感覺詭異的很。
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穆封了。
又或者說。她從來就沒看懂過。
施暖下樓的時候,穆封的車子已經不在家,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他最近似乎很忙。
施暖吃了飯,開車去公司,路上走的慢,到公司的時候正好到上班時間。
她剛坐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施清。
施暖接了電話,那邊很安靜,她喂了兩遍那邊還是沒聲音。
施暖以為是施清錯碰到通話鍵,於是掛斷了。
這一上午忙忙活活的,也過得很快,沒時間想一些有的沒得。
中午休息的時候。施暖接到了施清發來的信息,說是上午電話是不小心碰到的,還說自己不打算走了,要留下來。
施暖本想問問她的決定是否和沈長寧有關係,後來想到顧朝生氣的事情,覺得有些話還是不能肆無忌憚的說出來,於是隻能作罷,回了一個笑臉。
下午空閑的時候,施暖看了一下網上的新聞,施家那邊關於施從文的事情,已經給了解釋,說是施從文那小女友並沒有懷孕,他們去醫院不過是那女孩子身體不舒服,普通的檢查而已,還說在媒體爆出這件事之後,施從文已經和女孩子協議分手,回歸家庭。
說是施從文充分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深知自己這種行為對妻子兒女的傷害,對自己一時頭腦糊塗深深地懊悔,並且會用下半輩子好好的彌補。
對於出軌的事情,直接承認而不是各種辯解,施家這個舉動倒是讓很多人意外,同時也博得了大眾的一些好感。
不過後麵說的這些官方的漂亮話,施暖是一個字也不信,施從文能回頭,其實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當年他不是也信誓旦旦的說會離婚娶她阿姨,最後還不是什麽也沒做。
男人嘴上說的,和實際做的事情,很多時候是沒辦法掛鉤的。
聽聽就好。
不過讓施暖意外的是,蔣芳妃也站出來了,發了聲明,說是本來和施從文是分居的狀態,兩個人都打算協議離婚了,後來是覺得心裏還有彼此,所以才和好的,她還說施從文是一個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她也相信施從文從今以後會對自己更好之類的,一大堆更漂亮的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