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狼眸光狠戾,犬子一闔用力咬了下去。
好疼!
可又……有奇怪的癢。
而且不熱了,好爽快。
燕熙想要甩開那鋒牙利齒,卻又有些不舍,可那畜生死盯著他,加了勁。
脖子好燙!
豆大的
汗簌簌滑下,順著他側臉滑進脖頸,涸濕了衣領和棉褥,身上也全濕透了。
燕熙手心都是汗。
側頸燒著,似有人往那個位置吹氣,又似下一刻就要被狼牙咬斷。
燕熙無助地仰著脖頸,抓緊了床單,絞緊了腿,無意識地掙紮了下,踢翻了床尾春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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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白珩今日睡得晚。
近幾年收集的醫書他已經翻了好幾遍,仍是沒有任何有關“枯榮”的線索。
他正愁眉不展,轉而去翻《踏雪軍傳》,忽聽隔壁一聲重物落地之聲。
“哐鐺!”
商白珩想都沒想,便衝出了房間。
商白珩敲了門,見裏頭沒有回音,他喊道:“微雨,你還好嗎?”
燕熙仿佛瀕死的魚,終於聽到人世間的聲音。
他汗涔涔地醒來,恍惚地望著床頂,一時恍惚地以為自己又死一次回到現代了。
五年了,他沒有一刻不想回家,恍如隔世間,他聽到有人在叫他。
“微雨?殿下?你可還好?”
燕熙聽明白了是商白珩的聲音,才驚覺自己還在書裏。
他在一身燥熱中滑下淚來,心裏是冰涼的。
五年了,故鄉已漸模糊,高考的考場成了海市蜃樓,那個目標仍是遙不可及。
這日忍了一天的委屈達到了頂峰,瞬間湧得他心口發澀,他輕聲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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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隻住著他們師生二人,是以平時也不注意上鎖。
商白珩聽到燕熙啞了的聲音,以為燕熙生病了,他心中一緊,推門進去。
十五的月光,透過窗紙能照清人影。
燕熙見焦急的人影過來,停在他床前,俯身來探視他。
他抬著濕漉漉的手指,捏住了商白珩的衣袖,委屈至極地說:“老師,我難受。”
燕熙從未如此脆弱過,也從未將弱點這樣呈視於人。
他悵然仰望著商白珩,收緊了手指,在大汗淋漓中呻吟著喚:“老師……”
聽到這種語調和氣息……商白珩僵住了。
商白珩是極慧之人。
他立刻發現了燕熙的汗,也看懂了燕熙的煎熬,他甚至能讀懂燕熙現在委屈脆弱得快要哭了,極需要安撫。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敏銳地明白了——眼下這一步,邁出去,他與燕熙的師生之誼便要告罄。
他心思飛轉,又格外清醒,天人掙紮許久,化為幾個又沉又重的喘息。
商白珩五指用力,手心都攥破了。
他那麽聰敏和冷靜,他甚至想到了這幾年間那幾次自己說不清原因的對燕熙莫名的躲避。
他對自己說:燕熙是你的學生。
他又清晰地聽到某種欲望的聲音在說:你想要他。
商白珩冷酷地審視自己的內心,他的意識像一個聖人那樣居高臨下地裁判當前的境況,清醒地分析利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