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渾身酸痛地歎息,抱怨地答:“小王爺服侍的太好了。”
他說完便起身,結束了這場曖昧的餘蘊繚繞,轉到屏風後麵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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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眼底黑沉沉的,盯著那半透明的屏風。
他在拷問自己的欲望,需要多少次床笫之歡才能消退?抑或是會越陷越深,直至不能自拔?
在這場交易中,他是否能做到始終清醒,而不被對方用色欲俘虜?
宋北溟依稀能見到燕熙在裏頭脫了長衫,礻果露著纖細的身段。
宋北溟耐心地等著燕熙穿上他準備的新衣。原先燕熙穿來的那身衣服,要麽皺得不成樣子,要麽被撕裂了。
屏風裏頭,燕熙像是知道宋北溟在看,一件一件地換上裏衣、裏褲、官服。
動作刻意地放緩。
宋北溟知道燕熙在拉扯他。
他明確地發現,在兩人的拉址中,眼下線頭拽在燕熙手裏,燕熙願意時,就拉他一下;想要結束時,抬手就能走。
這樣的拉扯讓他感覺到了亢奮的戰意。
他發覺,除卻床上的愉悅,這個人其實單憑一顰一笑間的風流和舉手投足間的狡猾就能持續地攛掇他。
要征服這個人,他或許需要非常久的時間。
燕熙在屏風後麵,感受著來自宋北溟的注視和琢磨,他散漫地穿戴整齊,繞出屏風時對宋北溟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宋北溟從那裏裏外外都是自己備的衣裳裏,感到了某種占有和隱晦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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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瀟來都,各方蠢蠢欲動。有想要靠攏的,也有觀望的。
西境共有西州、嶽西、平川三郡,大家都在猜測北原會劃走哪個郡。
平川郡離北原最近,東西走向,貫通北原和西境,乃西北互市和糧道的重要樞紐。
如若把平川郡給了北原,北原王的封地就會比最尊貴的親王都要廣闊。並且北原和平川之間一旦連通,北原就控製了娘子關,踏雪軍的騎兵可以經娘子關直達西境並經平川往東,直逼靖都。
這無異於剛送走了豺狼,又引來了虎豹。
內閣的幾位,穩坐高堂,打定了主意,不會把西川郡給北原。
天璽帝在這件事上,與內閣沒有任何分歧。
可是其他兩個郡又與北原沒有接連,北原隻有一個宋大帥,一人顧兩邊,無論是於戰事還是統籌,都不現實。
於是靖都裏便都開始傳宋北溟要回北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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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瀟在這日深夜,才得空去找宋北溟。
宋北溟合衣坐在燈下,正在擦刀,聽到外頭動靜喊:“姐。”
宋月瀟把刀丟給侍衛,推門進屋,坐到宋北溟對麵道:“怎麽把刀拿出來了?”“‘悲風’落灰了。”宋北溟把刀放回刀匣,收了帕子說:“我以為你這麽晚不會來了。今日見著陛下了?”
宋月瀟的目光在那擦拭得鋥亮的刀匣上頓了頓,沒點破宋北溟想要掩飾的心思。
她的紅衣在深夜的燭光下仍是鮮豔,奔走了一日,回到幼弟麵前,神色不減明媚,指了指茶壺道:“陛下什麽都沒說。”
宋北溟識相地替長姐倒茶,恭敬地雙手遞過去道:“如今大靖西北防線都要依仗北原,陛下和內閣不會放心讓我離開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