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宋北溟高喊:“夜裏城門已閉,無人能出,小王爺請回!”
宋北溟的身前坐著一抹正紅身影,那人豎起一枚金令,首領一眼就認出是禦賜的通行令牌:“這是太……太子殿下!速速開門!”
眾將士跪拜一片,首領親自跳到門前,八人齊力,推開沉重的城門。
猛虎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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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驚雪直奔而出,黑色的大氅和紅色衣袍糾纏在風中。
神駿離了牢籠越跑越快,燕熙感到夜風割麵,他方眯了眯眼,身後的人便將他在半空中翻了個麵,他一頭紮進寬闊的月匈膛,聽到宋北溟呼著熱氣地說:“今日一別,多日難見,我們抓緊時間——”
“馬上危險,不可以——”燕熙正麵感知到宋北溟的危險,他抬手去抵,下一刻便被捏著下巴,偏頭口勿住了。
燕熙的驚呼也被吞去,他被那如山的月匈膛碾得向後仰去,又被一隻手臂強力地箍進了懷裏。
他在馳騁的風勢裏無處可依,隻能抓著宋北溟,任由宋北溟從他的唇一路往下,口勿到他從被扯開的衣襟下露出的頸。
“枯榮”一貼近,血液就叫器。
離別讓他們變得放肆,燕熙的推拒都變成了縱容。
宋北溟穿得整整齊齊,燕熙的衣衫卻被扯亂,紅袍下邊被扯開,燕熙在北風驚雪疊加的顛簸裏,驚得瀉出了聲。
當朝的太子和唯一的王爺,是大靖除了天璽帝外最尊貴的兩個人。他們在緊急的奔馳裏一晌貪歡,風潮拂身,燕熙繃緊了身子,揪住了宋北溟。
在燕熙最煎熬間,忽地鎖骨處一陣刺痛,留下了一個帶血的牙印,歡與痛都那麽熱烈,燕熙汗涔涔地發著抖,眼淚如珠串般滑下,又在墜進風裏前被口勿去。
燕熙可憐地閉著眼,在餘蘊裏緩著氣,唇被分開,血腥的液體便灌進來了。
燕熙錯愕地睜眼,看到宋北溟一雙沉過深淵的眼,聽宋北溟壓抑地說:“你的‘榮’越來越失控,叫我怎麽放心與你分開?”
燕熙整日地忙,明麵上和暗地裏的事情,都要他拿主意,有時候喝水都要望安勸著才喝一口。
他對自個的身體一直不太上心,雖然隱約覺得出了“榮”的失控,他既無暇顧及又並不在意。然而,宋北溟竟是心細如麻地發現了。
燕熙在這種無微不致的關心裏,無意識地扯著宋北溟的衣襟。
宋北溟好高大,他得仰頭才能看到宋北溟的眼睛,那雙眼睛大多時候是浪蕩和冷酷的,此時卻像毛頭小子一般患得患失。
血液滑下燕熙的喉嚨,腥甜的味道占領了他的口腔,燕熙的心跳在這種體貼和溫情裏變穩,他想:宋北溟在這種時刻,想的還是我的毒。
緊閉地心門在無意識間開始無聲地崩塌,燕熙輕聲問:“所以,你才喂我血?想要在分開的日子裏,我能舒坦些?”
宋北溟撫去燕熙嘴角的血:“我做夢都想把你變小,放在衣袋裏,得空時就拿出來瞧一瞧,時時都把你喂飽。”
燕熙好笑道:“那我就變成妖怪了。”
“你現在就是妖怪。”宋北溟正色道,“快把我命拿走了。”
燕熙失笑地扒在宋北溟肩頭:“也就你敢對孤沒大沒小的。”
心裏想:宋北溟是真的不在意他是誰。
方才倉促,與宋北溟平日的勁兒比隻不過是淺嚐輒止,然而宋北溟此時的眼底純粹無比,他沒有欲望,他看著燕熙就像在看自己,他說:“微雨,你是我的。”
燕熙想起,自有第一次肌膚之親起,宋北溟就一直在說“你是我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