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發現文字缺失,關閉轉/碼或暢/讀模式即可正常閱讀深更半夜, 晏將闌和樂正鴆冒著雨前去曲家。
原本銀屏金屋的曲氏世家已燃起熊熊大火,火舌肆虐洶湧吞噬,隻是片刻便將滿是靈陣的曲家燒成一堆焦土廢墟。
漫天大雨也無法讓火舌消退半分, 哪怕獬豸宗的人引來靈水救火, 依然澆不熄那古怪的大火。
晏將闌剛到時,剛好瞧見那佇立數百年的曲家天衍祠轟然倒塌。
遍地屍首、廢墟,盛焦一身墨黑獬豸紋披風站在大雨中,一百零八顆天衍珠四散在曲家上空, 似乎在尋找線索。
晏將闌禦風飛落在他麵前, 足尖點在積水上濺起點點水珠,眉頭緊皺:“怎麽回事?”
樂正鴆看著周圍一片廢墟, 悄無聲息倒吸一口涼氣。
當年的罪魁禍首曲明廉和曲相仁, 晏將闌早已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卻沒想過要屠戮曲家滿門, 方才他知曉後心中一咯噔,第一反應就是玉頹山做的。
畢竟當年晏聆孤身留在奚家被抓去獬豸宗, 目的便是確保奚絕順利逃離去北境, 省得那些世家布下天羅地網為了「堪天衍」抓捕。
玉頹山性子乖張瘋癲, 行事從來隻憑喜惡不論是非, 曲明廉給了晏將闌那樣大的恥辱和折磨,哪怕罪魁禍首已死, 玉頹山依然不肯善罷甘休。
還有他吃藥膳時隨口說的那句……
“有急事。”
看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急事。
盛焦身上布下避雨訣,眉梢間全是冷意。
但即使如此, 見晏將闌隻穿著單薄外袍,盛宗主還是將披風解下, 沉著臉披在晏將闌單薄的肩上。
晏將闌乖巧地站在那看他係衣帶:“知道是誰做了的嗎?”
盛焦係帶的手一頓, 麵無表情將係帶係好, 嘴唇輕動正要回答,倦尋芳突然匆匆從一旁而來,低聲道:“宗主,抓到了。”
晏將闌心口一跳。
玉頹山……被發現了?
盛焦麵無表情轉身,裾袍衣擺好似一柄利劍在雨幕中劃出一道雪白的煙煴霧氣。
晏將闌和樂正鴆立刻跟上去。
天衍祠廢墟的空地上,上沅強行按著一個身披黑袍的人跪在地上,是個元嬰期的散修。
晏將闌飛快掃了一眼,悄無聲息鬆了一口氣。
並不是玉頹山。
盛焦走上前,用春雨劍鞘挑開那人的黑色兜帽,露出一張隱隱瘋癲的臉,且那人身上散發出一種熟悉的氣息。
是「棄仙骨」。
上沅用縛綾強行製住他,低聲道:“他修為本剛結丹,但服下「棄仙骨」後竟到達元嬰期。”
但在場所有人都知曉,曲家雖然沒落,但底蘊還在,就算隻剩下一半天衍地脈,也不會被區區一個元嬰期屠戮全族。
知曉被抓住的人並非玉頹山後
,晏將闌顯而易見地無趣起來,在這一片悲慘廢墟中,他甚至偏著頭偷偷打了個哈欠,一心隻想回家睡覺。
這些年他將自己偽裝得和正常人無誤,但自幼時經曆如此多的苦難心境怎麽可能如常?
晏將闌不像玉頹山那樣殘忍嗜血已算他本性堅固,更何談對仇人家族的憐憫。
那個金丹期修士此時因迫切需要「棄仙骨」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根記本問不出什麽,盛焦冷漠收回劍,讓上沅將其帶回獬豸宗,等他清醒些再問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