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聿:“……”
從方才晏將闌在和柳長行說話開始,無人在意的酆聿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剛開始和柳長行一樣的震驚驚駭,到“隻有我倆不知道的”驚恐,以及看到柳長行被瘋狂嘲笑後,立刻裝作故作鎮定。
酆聿心想:“娘的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是什麽都不知道,不顯得我太蠢,又被晏將闌給騙了嗎?不行,我得裝一裝,不能被嘲笑。”
話雖如此,但盛焦這個鋸嘴葫蘆竟然真的如晏將闌所說“情根深種”要和晏將闌合籍之事還是太過震撼,酆聿麵上淡定無比,捏著茶杯的手卻一直在抖。
茶杯和茶托哢哢相撞,熱茶都被他抖了出來,灑得到處都是。
“沒有啊。”酆聿還在裝,手抖若篩糠,保持著微笑說,“我沒抖啊,我現在很冷靜,哈哈哈恭喜你們合籍,福如東海早生貴子啊。”
晏將闌:“……”
都開始說胡話了。
倒下去的柳長行終於起死回生,猛地一蹦而起,臉紅脖子粗地指著其他人,怒氣衝衝道:“你們都知道?!為什麽沒人告訴我?!”
橫玉度心地善良,溫和地道:“我隻是知道兩人或許真有點什麽問題,並不知他們已經到要合籍的地步。”
讓塵倒是不留情麵,淡淡道:“當年在學宮時兩人就粘在一起,結業後也經常一起結伴出門曆練,你以為是什麽?”
柳長行氣焰蔫了,幹巴巴道:“我以為就是兄弟情深……”
樂正鴆一言不發,沉著臉噸噸喝酒。
氣都氣死了。
酆聿唯恐被人譏笑,隻好先發製人譏笑別人,對著柳長行道:“怪你太不細心了,他們倆幾乎掀到明麵上了你都沒發現,嗬,哈哈哈太蠢了。”
說完這話,他自己心裏都發虛。
柳長行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伏瞞雙耳不聞天下事,一心隻想做新靈芥。
晏將闌哈哈大笑,樂得拍桌子。
盛焦注視著他,總覺得之前的消頹陰霾好像隻是自己擔心過度的錯覺。
整個諸行齋終於有了合籍的大喜事,眾人舉杯祝賀,說了一堆吉祥話。
晏將闌眯著眼睛笑,見橫玉度又在給盛焦倒酒,熟練地湊過去阻止:“別,真的別,他真不能喝。”
盛焦酒量差但癮又大,橫玉度之前知曉他的脾氣總會麵上答應晏將闌,背地裏卻偷偷給盛焦倒酒。
隻是這次盛焦連杯子都遞過去了又被晏將闌製止,愣了一下後默不作聲地將瓷杯拿回來,杯口朝下蓋在桌案上。
竟然真的不打算喝了。
橫玉度詫異看著他,心中嘖嘖稱奇,心想這就是要合籍的男人嗎?
晏將闌還是怕他喝,擠開橫玉度和盛焦緊挨著坐,拿起煮好的茶放在盛焦麵前,道:“今天你就喝這個。”
盛焦“嗯”了一聲。
酆聿哢哢磕鬆子,之前看兩人相處總覺得很奇怪,現在終於知道了。
這不就是凡間夫妻相處的模式嗎?
可惡,他竟然一點都沒發現端倪,還當樂子看。
眾人看著位高權重的盛宗主垂著眸安安靜靜喝茶,隻覺得歎為觀止。
諸行齋聚了一整日,晏將闌一直都是歡天喜地,哪怕什麽都不說在那坐著也能傻樂個不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