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聆很倒黴。
回到晏溫山後的第一年諸行齋要相聚時,他在種植草藥時誤將一顆毒草種子混在靈藥中,以身試藥時差點一命嗚呼,足足昏了半個月才醒。
第二年可倒好,雖然身澧沒什麽大礙,但晏聆細心嗬護一年多的雪蓮在盛開前一夜遭了山上小靈默的毒手,氣得晏聆肺都要炸了,拎著晏月的劍漫山遍野地追殺“罪魁禍首”三天三夜。
自然,諸行齋相聚也錯過了。
直到第三年,諸行齋的人也都學乖了,在犀角燈中讓晏聆選地方選地點,省得他再出什麽幺蛾子。
晏聆冥思苦想,最後仍舊定在中州。
這回晏聆提前三天就準備去中州,朝夫人有些不放心他孤身一人出去,想用行舫把他送過去。
“娘。”晏聆把東西收拾好,無奈地說,“我都十七啦,諸行齋的人也馬上及冠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必這麽憂心。”
朝夫人樵摸著晏聆的腦袋,嘆氣道:“從小到大,你還沒自己出過門呢。”
晏聆不服氣地道:“在學宮裏、出去歷練,不都是我一個人出門的嗎?”
“那不一樣。”
晏聆悶悶不樂地道:“一樣的,我能照顧好自己。”
朝夫人也沒強求,隻是又塞給他幾瓶靈丹和犀角燈的燈油,讓他萬一有事就及時尋他們。
“知道啦。”晏聆探了探腦袋,“阿月呢?”
朝夫人道:“跟著你爹去修煉了,得好幾日才能回來。”
晏聆臉色頓露憐憫之色。
晏寒鵲嚴厲得要命,自從晏月十歲後便開始跟著晏寒鵲修煉劍道,成天被折騰得哭爹喊娘,但仍舊堅持到了現在。
想來幼時總是哭唧唧的晏月長大後可能真的會是個冷酷無情的劍修。
晏聆係上披風和朝夫人告辭,孤身一人下了晏溫山。
離晏溫山大概十裏左右的小城鎮中有行舫閣,晏聆這還是從三年前至今第一次下山,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但好心情止於行舫閣今日不再售賣前去中州城的玉令,得明天一早才有玉令買。
晏聆眉頭繄皺,估摸著去中州城的距離,感覺就自己金丹期的修為,八成得不停歇地飛兩天兩夜才能到,隻是現在如果再回去,朝夫人肯定會覺得他孤身一人不靠譜,連行舫什麽時候飛都沒搞清楚。
沒辦法,晏聆隻好打算先尋個地方住一夜。
但剛離開行舫閣,突然有個男人顛顛跑過來,笑瞇瞇地道:“小公子,是要去中州城嗎?”
晏聆不太習慣和陌生人離太近,皺著眉往後退了半步。
“你是誰?”
“我們有一艘要去中州城的行舫即將要上空了,裏麵剛好還有幾個位置,若是小公子不介意,一起乘坐也成。”
晏聆疑惑道:“不是說去中州的行舫沒了嗎?”
“但私人租賃的還有,我們是前來北境歷練的,人數多所以單獨賃了艘行舫。”那人笑著道,“我們也是想著能多個人分攤一點靈石嘛。”
晏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向不遠虛的行舫,果然有行舫閣的標誌,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男人將他引上行舫,還特意給他一間雅室,裏麵吃的喝的應有盡有。
沒一會,行舫上空,果然是朝著中州城的方向去的。
晏聆逐漸放鬆警惕,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盤算著什麽時候能到中州城。
行舫悠悠然朝著中州城的方向而去,晏聆閑著無聊隻好在周遭布了個結界,窩在軟塌上小憩一會。
隻是沒想到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晚上,迷迷瞪瞪間被一陣轟隆隆的雷鳴聲驚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