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無常的麵具,剛掉落在一旁。
月光透過窗戶,地上像被灑了一層霜,屋內氣氛已然變得十分地詭異……
“怎麽成這樣了?”王隱似乎沒了平日裏的從容,聲音裏帶著慌張,“快快,放下來,看看有沒得救?”
“還救哪?舌頭都伸到地上了,”周正嘴裏這樣說,但還是馬上站上了凳子伸出手來,快速地去解開大寶脖子上的繩子。
有幾個隔壁的工友聽聞了聲響,也擠了進來,在眾人的合力下,大寶終於被放了下來,但他早已停止了呼吸,看來是回天無術了。
周正見狀,馬上封閉了現場,讓眾人退了出去,隻留下王隱和他們三人。
於是,這四個活人麵麵相對,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好久了他們圍在大寶身邊,沉默著……
不多會,周正最快從沉默中走出來,開始對大寶和屋裏現場進行勘察……
要說這個王隱真是個人物,換成一般人,見了這樣的屍體肯定很恐慌,但當林雨田望向他時,卻感覺不出他的一絲恐懼,感到的是王隱對於大寶的憐愛之情。
“這個味道與王廠長的一樣,”廖歡走近了大寶,俯下身子,近距離地聞了聞大寶身上的味道,說,“但不是黑衣人的味道。”
“窗戶從外麵關了,關得很嚴整,但裏麵的栓沒栓好,”周正習慣性地幹起了他的勘查工作,習慣性地說著專業術語,“但現場就找不到有價值腳印,估計是凶手用繩子勒死了大寶,換了別的什麽鞋子,或是穿上大寶的鞋走了。窗外是排水的鑄鐵管,剛看了一下,有攀爬過的痕跡,想來那黑衣人是從這裏無聲無息逃走的。”
“這確實,”廖歡用手用盡全力搖了搖窗外的排水管,說道,“很是結實,幾個人同時攀爬也不成問題!”
“應該是廠裏的人,對糖廠的每一個角落都很熟悉,身材與大寶相仿,比較強壯。”林雨田說道,“範圍比較廣,工人,辦公室的文員,保衛的士兵,司機等等都有可能,特別是像王廠長這樣的,能自由支配時間的人,更要引起我們的注意。”
林雨田說時,故意看了王隱一眼,王隱輕輕地往後退一步,臉色難看。
“廖專家整夜和我一起哪,”王隱說道,“他可以作證,我是清白的。”
“不是說是你,凶手比你強壯多了,”周正說道,“起碼比你重三十斤以上”
王隱聽到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不過一會,一台警車就停在了五號宿舍的樓前,周正差人去通知的警察到了。
幾人交待了一番之後,林雨田三人依然留五號宿舍樓內,而王隱則到了樓下,叫來了廠裏的管理人員一起安排善後工作,王隱按照剛才的約定,對外宣布大寶為自殺,要求各個車間的主管吩咐下去,不得以訛傳訛,影響工廠的正常生產。
“這世道裏,那王廠長真不是一個適合混官場的人,”周正見王隱離開,說道,“他早想離開這個圈子是正確的選擇!”
“為何你有這種感覺?”林雨田問道。
“他見得大寶身亡,說起武成忠身亡……那個表情是裝不出來的,”周正說道,“有這個表情的人,心太軟,不合適!”
“在糖廠製糖不好麽?”廖歡說道,“我感覺會製糖的人,今後的日子會過得甜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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