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半天,唐衛東一直想著信裏麵的那副畫。
晚上收工吃過晚飯後,唐衛東又拎著煤油馬燈來到了老婆的墓地。
到了之後他才發現,薑森之前擺放在墳前的水果、大米飯,還有一些食物,全部都不翼而飛,一看就知道是被村裏人偷偷拿走的。
野貓野狗不可能連盤子都端走。
唐衛東雖然心裏有些惋惜,但是也可奈何,拿都拿走了,又找不回來了。
隨後他拎著馬燈在墓地周圍尋找了好一會,終於在墳包頂部的硬土塊下麵,找到了一封折疊起來的信紙。
唐衛東激動不已,他就知道,薑森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他畫一幅畫。
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紙。
唐衛東就著馬燈,仔細閱讀了起來。
“你好,之所以沒有直接告訴你,主要是擔心你嘴巴不嚴透露了出去,那樣說不定會害了你,現在你能找到這封信,說明你是個聰明且心思縝密的人。
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算是咱們緣分一場。
這些東西你要小心謹慎的使用,千萬不要讓別人察覺出來,否則的話輕則充公,重則的話你可能要吃官司,那樣你兒子就沒有人照顧了。切記切記!”
而在信紙的下麵則是東西的藏匿地點,薑森畫了一個簡單的草圖,地點居然就在周翠蘭的墳墓旁邊。
唐衛東走過去仔細觀看了一番,驚訝的發現,地麵上的泥土絲毫沒有翻動挖掘的痕跡,他搞不懂薑森到底是如何把東XZ在下麵的?
隨後他找了個樹棍過來,用樹棍刨了起來。
在挖了大概二十公分左右後,終於在下麵挖出了一個200㎝×200㎝的大木箱子。
唐衛東目瞪口呆,他無法想象,那個表弟到底是怎麽挖出一個這麽大坑的同時,外麵泥土還一點看不出來?
把泥土全部弄幹淨。
箱子沒有釘上,唐衛東直接掀開。
借著馬燈的燈光看到,裏麵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蜂蜜、白砂糖、食鹽、成條的香煙,一摞一摞碼放的整整齊齊,用厚厚的透明塑料薄膜包裹著。
另外還有大量糧票,以及其他各種票,什麽雞、魚、肉、蛋、白米麵等等,很多很多。
甚至還有縫紉機票、電視機票、錄音機票,但是是南方那邊的,不是他們當地的。
看著這些東西,唐衛東頓時呼吸急促,頭暈目眩。
他已經無法估量這些物品的價值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香煙下麵還壓著兩個小盒子,拿出來一看,盒子裏裝的是金黃色的手表,上麵印著外文字母Rolex。
他也看不懂,就是感覺這個手表很重,而且金燦燦的看著很好看。
這兩塊勞力士金表是薑森給他爸媽準備的,現在爸媽不在了,自然是便宜唐衛東和兒子唐海軍了。
唐衛東把手表放在一邊,把香煙和米麵往旁邊搬了搬,又往下翻了翻,很快又看到了一摞摞用透明塑料薄膜抱著的紙幣了。
他拽出來一摞看了看,發現裏麵全部都是10元麵值的大團結。
唐衛東本就已經呼吸急促了,此時更是心髒怦怦直跳。
他終於明白那個表弟薑森,為什麽要通過暗號來告訴他這些事情了,換成一個心髒不夠強大的人,真得要瘋掉的。
唐衛東心情激動了好久以後,等心情好不容易平複下來,隻拿了一點糧票和肉票,其餘東西一概沒動。
用塑料薄膜把東西重新包好,把木箱子的蓋子蓋嚴實之後,唐衛東又把泥土回填,並在做了掩蓋。
等確定沒有問題後,唐衛東才拎著馬燈回家。
就像薑森叮囑的那般,在接下來的歲月裏,唐衛東一直小心謹慎的使用這些物資,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這邊,回到香江的薑森,心情陰鬱了很久。
直到孩子降生之後,他的心情才慢慢好轉。
每天看看書、練練功,沒事再去做個小任務,賺點積分。
這樣的輪回者生活,簡單而快樂。
積分很快便達到了20000點。
之所以漲得如此之快,主要是因為越南難民帶來的。
在香江市民的不斷抗議之下,1979年底,港英ZF宣布取消接受越南難民,並且難民營的人也需要在規定時間離開香江,否則的話將會被遣返。
就在新的難民政策頒布的同時,積分猛漲了5000點。
而當積分達到20000點的同時,他的空間背包麵積再次擴大了一倍,變成了8米×8米×8米的立方體,總麵積達到了512立方米,足足比之前大了八倍!
積分增長的同時,內家心法也是更加純熟。
現在他可以隨意調用內勁,功夫進入了傳說中的“暗勁”。
所謂“暗勁”,就是暗中使出的力量。
這是一種十分可怕而陰險的力量,它會穿透人的皮膜筋肉,進入到內髒裏麵,給五髒六腑造成永久性的破壞,藥石無醫。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始終沒有找到除了女人以外,能輕鬆進入無欲無求的空靈狀態的辦法。
不過好在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畢竟真得快樂啊。
懂得都懂,不懂的也不多說了,你也別來問我,說多了沒有好處,容易被404。
除此以外,經過幾年學習賀·力王留下來的醫書,他就領悟了一句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
這句話是打開二階基因鎖的秘密。
但是到底要怎麽減少不足,來奉給有餘的,他卻一直沒有領會其中的奧秘。
不過不要緊,他時間多的是。
……
……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十年時間過去了。
時間來到了1990年的春夏交際。
此時的香江發展迅猛,日新月異,成為了亞洲金融中心,國際化的大都市,無數人來到香江淘金,而香江人口也在不斷地暴漲,從七十年代中的450萬人口,漲到了九十年代初的570萬人口。
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路上行人匆匆、車流滾滾。
計程車、雙層巴士、有軌電車、,每一輛車裏麵好像都塞滿了人,朝著各自的方向前進。
下午四點,位於九龍半島南端的尖沙咀天星碼頭上,一個三十來歲,穿著破舊迷彩服、工裝褲、軍靴的青年男子,正從天星小輪上下來。
這個青年男子看上去像是逃荒的一樣,但偏偏身上又沒有拿行李,上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計程車後,司機一臉嫌惡的問道:“去哪裏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