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楓的臨時家庭隻有老人和孩子。
“了解,我這就回去和他們溝通。”
“辛苦了,如果他們同意的話就這點前往賽西吧,順便在那邊休息幾天,前線不會安分太久。”
安德列和常楓互行了軍禮,之後常楓就離開了飛蛾小隊的訓練基地。
他摘下頭盔擦了把汗,衣服裏黏膩的感覺讓常楓非常不舒服。
遊戲世界已經先現實一步進入初夏了。
勸克萊爾夫婦離開因斯坦,常楓覺得這是個很難的活計,但真和兩位聊起來他們卻是答應的非常痛快。
“畢竟活著的人還要生活。”這是克裏曼斯的原話,他說這話時正摸著小凱裏的腦袋。
這不僅讓常楓想起了自己剛來時克裏曼斯做的努力,生活和現實讓麵前這個蒼老的男人不得不屢次低頭,但在勞倫和凱裏的麵前,他卻始終高舉著雙手。
那不是對生活投降,而是盡自己全力撐起一片狹小的空間。
克裏曼斯一家要收拾的東西不多,畢竟大多東西在之前的隕石雨掀起的波瀾中已經毀於一旦,清點家中的損失時勞倫為此傷心了許久——他們兩人隻有克裏曼斯有退休金,而損失的財產卻要讓他們付出自己幾乎半年的積蓄。
收拾完東西後常楓帶著克裏曼斯一家去了因斯坦的烈士墓園,他們的兒子和大多數士兵一樣,隻是把名字刻在了長長的石牆上的某一段,要從那些名字中找到約翰·克萊爾的名字並不容易,最後他們是在一塊石磚的正中間發現了他。
石磚的中央,這個小發現讓克萊爾夫婦心情舒暢了一些,仿佛在一塊石磚中心就足以證明他們的兒子的生命和功勳要比周圍的名字重上許多。
其實隻是他運氣好,刻到他時正好在一塊石磚中間。
不,不對,把名字刻在這裏怎麽能說是運氣好呢?常楓立刻糾正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好運氣應該是約翰現在坐在餐桌前,拿著刀叉和凱裏一樣敲著喊著烤雞,並在勞倫將烤雞端上餐桌是先扯下一個雞腿。
給凱裏。
一眼幾乎看不到的石牆下已經放滿了白菊花,所有要離開的、或打算再留一段時間的臨時家庭都帶著白菊花來到了這裏,隻是天公不作美,今天是晴天而不是小雨綿綿,曬蔫了的白菊耷拉著腦袋,一股濃烈的香味從它們的脖頸裏鑽出來。
“我們走了。”克裏曼斯摸著約翰的名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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